“……你做了什么?”
公寓楼下,薄寒声沉声问道。
云一羡微微嗤笑:“看来,给你通风报信的那人,没有把话传达清楚。”他凑近两步,眼神嘲弄不屑,“我对她做了什么?我不过是让她想起自己原本的记忆……你霸占了她那么长时间,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薄寒声揪住他的衣领,冷眸微眯:“你想说什么?”
云一羡摆脱他的手:“你当年囚禁伤害的那个沈黎漾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南栀,我的未婚妻,不过是借用了她的皮囊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
云一羡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揪皱的衣领:“你相不相信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舅舅。”苏沂从车上下来,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走过来,“舅舅,黎漾怎么样了?”
薄寒声没说话。
倒是原本已经要走的云一羡,停下了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沂:“苏医生,倒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苏沂顿了一下,下一秒面上带笑:“原来是云老板。”
云一羡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之后,转身离开。
薄寒声将视线从云一羡的背影上收回:“你怎么会认识他?”
苏沂解释:“在医院见过一面。”
薄寒声闻言,眼神审视的转过来,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全然让他取信。
在回去的路上,薄寒声提起了云一羡口中的移植记忆:“……在技术方面,有成功的可能?”
苏沂忖度着思考了数秒钟之后,回答:“……官方数据尚未有此类实验的具体记载,但是据我所知,在一些医疗技术发达的西方国家,有组织和相关私人工作室进行过此类的研究,但结果……并未可知。”
薄寒声:“什么叫做并未可知?”
苏沂顿了顿,这才给出答案:“并未可知便是……我这边没有听闻有成功的案例,当然……这也并不排除,有人私底下成功,却被相关势力按压着研究成功没有公布的可能。”
有权势有金钱,想要将一个秘密按压住虽然有一定的困难,但并不是不能成功。
薄寒声放在膝盖上的腿握紧,神情紧绷。
苏沂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低声问道:“是……舅舅听说了什么?”
听说了什么?
薄寒声的脑海中当即便浮现出云一羡对他所吐露出来的辛秘。
南山壹号院,书房。
“……两天之内把这个女人的全部资料发送给我。”
“云一羡的未婚妻南栀。”
……
公寓内,江晚担忧的看着沈黎漾。
“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吧。”被莫名其妙的注射了药剂,谁都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沈黎漾靠在椅背上,按压着太阳穴,“找熟悉的医生来看看就行了,现在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去医院。”
狗仔现在盯看的那么紧,他们前脚出现在医院,说不定后脚就会被围追堵截的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让她身心俱疲,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对其他。
“……这样也好,你先去房间休息休息,我去联系一下。”
一个小时后,有人在面外敲门。
沈黎漾在看到来人之后,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