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小县令,可性格使然,他不会对此事不管不问。
元暇知道哭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调整好心情后勉强扬起笑脸道:“你放心出门,不用担心家里,我会好好的在家等你回来。”
等明日一别,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面。此时魏徴看着泪眼朦胧的元暇情不自禁的凑近了一些,轻捏起她的下巴。
元暇愣了一瞬,双手下意识的放在了他的肩膀,把眼睛紧紧的闭。
看着面前双眼紧闭的人儿,魏徴心中暗暗发笑。
在亮光下元暇有些不好意思,片刻后红着脸推他道:“别闹了,我们身都还有伤,况且你明日明日还要早起。”
“没关系,娘子不用担心。”魏徴狭促的在她耳旁笑道。
不多时,他目光变得灼热,下仔细的打量着元暇道:“多日不见,没想到,我的傻姑娘竟然又长大了许多。”
元暇被他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盯的双颊火热,拿一旁的被子在自己身道:“别看,这些伤还没好,很丑陋。”
魏徴闻言眉头微皱,接着轻挑了下,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元暇起初还佯怒,没多久便笑了,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最终什么也没做,因为他背的伤口真的裂开了,元暇看着他背的殷红既觉得心疼又有些想笑。
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她起身去拿了伤药给他重新抹,又用干净的白布包扎了一下伤口。
之后魏徴去了一趟咬金和行俨的房间,元暇趁机给他收拾好了行囊,等他回来后依偎在他怀里与她说了一夜悄悄话。
两人聊了许多,魏徴还说了很多他在山里的境遇,吓得元暇脸色都发白了。
之后她也说了她们一路遇到的事,魏徴听了后感叹;你们运气不错!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元暇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的闭眼睛睡着了。
魏徴静静的打量着怀中的小女人,最终把她轻轻放下,不舍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又去装了些纸笔和墨,拿起她准备好的包袱,魏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魏母已经在堂屋等候多时了,她和崔氏早早的起来蒸了一笼馒头,还准备了些其它的干粮。
此番魏徴要带着咬金一起走,所以咬金也准备了个小包袱,装了他的衣裳和鞋袜。
魏徴二人在院中道别,崔氏也在咬金房间细细的叮嘱儿子,两位母亲在天亮之际含泪不舍的送儿子出了大门。
与魏徴和咬金一起走的还有高齐,三人先去村长家里与众人集合,之后一行人才扛着锄头之类的工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村子。
元暇醒来时已经日三竿,她知道此时魏徴已经出发了,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泪流满面。
她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她收到了魏徴让人送回来的信。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见字如见人,一切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