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餐前,季管家才将搁置的屏风收起。
无论是季管家还是佣人,自然都知晓在那屏风之后发生了什么。
也或许是心理作用,林江夏总觉所有人嘴角仿佛都挂着怪异微笑,让她面红耳赤。
晚餐过后,战薄如来电。
林江夏是特意避开了战北恒,去到阳台,把阳台与客厅那道拉门牢牢关上,才松口气,接起来电。
“夏夏。”战薄如语气绷紧:“爆炸事件我听说了,你没受伤吧?”
至少那声关切问候,大概不是虚情假意。
“我没事。”林江夏沉口气说,又皱眉,有些话不知是否该当在这时候问出口。
“真是老天有眼,战北恒那家伙就应该遭到这种报应。”战薄如兴奋起来,语速加快:“看他不爽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看架势,他似乎打算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林江夏逐渐失去耐心。
实际上现在的她,几乎无法忍受任何人在她面前侮辱或者诽谤战北恒。
“是不是你做的?”她算是打断战薄如话,冷冷问。
听筒里那略显聒噪的嗓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随后,是桀桀笑声,笑声之后,战薄如压着嗓子说:“我也希望是我,而且我也制定了对付战北恒的策略。只可惜,我还没找到适合实施我计划的人。”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林江夏也倾向于相信,这不是战薄如所为。
况且,在此时战薄如心中,林江夏与他乘同一艘船,他没必要向她隐瞒。
可不是战薄如,又会是谁呢?林江夏想不通,只更加锁紧了眉头。
“这次战北恒算是早了报应,也就无需我费力了。”战薄如语气中,带着一丝自鸣得意。
那话自然是让林江夏不忿,她切齿,下意识的仿佛赌气一般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战哥哥他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只一点皮外伤而已,如果不留心观察,几乎看不到伤口在哪!”
她想这番话必然会让战薄如失望,这般想时,她心中竟然有些痛快滋味。
事实也的确如此。
“是么?那可太让我失望了,新闻上没讲战北恒伤势,不过我想既然是爆炸案件的话,受伤不会很轻,看来是我太乐观了。不过。”说至此,战薄如嗓音陡然压低,仿佛是带了一丝怒不可遏:“在我面前,你没必要称呼他那么亲热。”
他对她称呼战薄如“战哥哥”这件事,始终是耿耿于怀。
林江夏只是此刻还不想与他彻底翻脸,勉强应了声说:“我不过是叫顺口了而已,你不用在意。”
战薄如仍旧愤愤不平:“既然他没受什么伤,那我还是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他的想法,在林江夏看来,未免是有些幼稚的可笑。
她揉了额头,淡淡说:“我想你还是不要做那种无聊的事了。”
战薄如仿佛总容易被激怒,嗓音当季又阴狠下来:“无聊?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是,夏夏你怎么…”
“薄如。”林江夏却又开口反问:“你能不能想的出,这次要对付战…战北恒的,会是什么人?”
她想若是憎恨战北恒的人,或许大概率是与战薄如相识的。
战薄如沉默片刻,似乎也在思索,好久才沉着嗓音说:“我想不出,倘若我知道是谁的话,当然是非得好好感谢他不可。”起点qii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