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银票，神情复杂且严厉；“念念，你实话告诉爹，你说的这个活计，到底是做什么的？”

“哦，就是在包子铺做包子，爹，我跟你说，我这手艺……”

啪的一声，唐相将银票重重拍在桌子上，“念念，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们人可以穷，但志不能穷，身为女子，你定要自尊自爱，你为什么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为了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让爹以后还怎么活？”

原本兴致勃勃的唐念，一时间被唐相给骂晕了。

自己终于有了赚钱的能力，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为何唐相的态度，就好似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爹，我是女子又怎么了？女子就没有工作的权利，没有享受自由的权利吗？”唐相是个好父亲，但骨子里的迂腐之气，却让她受不了。

“什么自由的权利！”唐相越说越气，眼底满满的都是失望与痛心：“爹就算养你一辈子也没关系，过穷日子，也比出卖尊严要好得多！念念，你怎么就不理解爹的苦心啊！”

出卖尊严？她忽然明白，唐相为什么如此生气了。

“爹，您怎么能这么想呢！女儿干的是正经活计，是用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金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您作为我的父亲，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她有些伤心，这段时日，她是真的把唐相当做亲生父亲看待，他的怀疑，他的不信任，就好比在她心上狠狠戳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