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青听得沈斐焦急万分地挂了线,捂着胸口的被单怔怔发呆。她下午还和沈斐通过电话,本来约她一起晚饭,沈斐还欢喜地程朗已抢先约了他们。才几个时,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是凌太太?”方正看她心神不定,坐起来把她搂进怀里。
冯青青扬嘴笑了笑,她向来习惯了深藏自己的喜怒哀乐,缓缓摇头。方正正和她吻得火热,欲望铺盖地,便拉开她胸口上的手。他的热吻像海浪一样涌来,很快将她融化了。她与他各自的世界明明隔着两千公里的航线,可是现在每丝每屡紧贴得全无缝隙。
“青青,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你冰冷的神情,你热切的身体。”方正在她耳边,“如果不是你昨飞来,我昨晚便飞过去了。”
她心不在焉地和应着动情的男人,看着方正的屋顶发呆。从昨中午方正接她回到自己的别墅开始,她堂堂冯总如被金屋藏娇,除了和他耳鬓厮磨交欢缱绻,便再没有其他可做的事。
她不是不爱方正,作为堂堂古都旅行创始人兼总经理,为了他昨连合同也不签了就飞来,对于她冯青青来已是平生没出现过的稀奇事。但沉浸在鱼水之欢里整整两,他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看到了什么,因何难过?
他只是喜欢自己的身体吗?这具身体的确让人着迷,可是再美好的事物也总有厌倦的一。像他厌倦了朱迪一样,什么时候会突然厌倦自己呢?
一个只是喜欢自己身体的男人,要邀她共同生活了。她的灵魂将安放在何方?
刚才方正叫她把业务迁来南港城,甚至关了公司也可以。方正他收入不菲,足以让她过上富足的生活,可她辛苦多年靠自己在北京扎根,为什么要在他的别墅里当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为什么要来守着一室过往女饶痕迹?
方正并不知道朱迪留了些什么在屋里,他曾对冯青青离婚以后的两年里的确住过些投怀送抱的女人。
冯青青被他吻得越来越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按理,这里残留着其他女饶历史对她毫无意义。方正对她的痴狂足以蔑视以往每一任同居女友。可是那个叫朱迪的女人,与她隔空对话的言辞那么冷,冷得让她突然害怕起方正的爱情来。
下午她在客房浴室镜里找新牙刷,发现镜子后有一支粉红色的新牙刷,塑料盒子被戳开了一点,塞进了一张纸条,是朱迪要和方正的下一任女人隔空对话。
她闭上眼不去想纸条里的话。她一辈子没为男人这么投入过,可是现在有点退缩了,甚至开始后悔告诉沈斐。
床上又恢复平静,方正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点起了烟。他电话响起,又是杜可为,估计还是为了翡翠系谋划的事。
“可为,你真懂挑时间。”
“怎么,这么早就搂女人了?”
“情到浓时啊。”他意味深长地笑了,抚摸着冯青青的长发,满眼爱意,“没事,聊两句。”
杜可为意会了,嘿嘿地笑,“最近老方桃花运这么旺。”
“这次是我的真命子,你可不能乱开她玩笑。”
“好好好,我闭嘴。”杜可为也点了根烟,长长叹了口气。
“还在为翡翠推哪个品牌线上市烦恼?”
杜可为吞吞吐吐,“别老想得我这么市侩,我想和你聊聊感情的事。”
方正吓得差点把烟灰掸到被子上,大笑,“可为,你不会是要跟我表白吧?我可跟你清楚,我只喜欢身边这个绝色美女。”
杜可为没想到他曲解成这样,抓狂吼起来,“你变性了我也不乐意。”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杜可为继续下去,“听周嘉丽拍拖了。”
“千年剩女周嘉丽终于残害青壮年去了?谁这么不幸?”
“听是个年轻有为的伙子。你老是抹黑嘉丽,她不是挺美丽能干的吗?”
方正微微听出来了,“嘉丽嘉丽,叫得这么亲牵怎么,老杜,我上次就你对周嘉丽动心了,嘴硬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