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试图拿起针线,可犹豫了半晌,颤抖着又想放下。这个责任太重,她没信心能做好。
“如果你都不可以,那就没人能帮我了。翠翠,今天你行也得上,不行也得上,没得商量。”
因为持续失血,景月的脸色已经煞白,她再一次觉得天旋地转,这次是因为大脑缺血。
静羽端着热水进来,一把扶住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景月,焦急地对翠翠道。
“不能再拖延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按着她,你只管缝。”
景月接过静羽替她卷的小帕子咬在嘴中,冲着翠翠挤出一个笑容。翠翠咬牙跺脚狠狠心,穿针引线就动手缝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酒的药性还没彻底散去,或许是因为伤口的疼痛早已让她麻木,景月居然觉得缝针没她想象的那么痛苦。
她努力不去看被针线钩的起伏的皮肤,只紧紧地咬着帕子,一声没吭。直到翠翠放下针线,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竟都是满头大汗。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来替她上药,你先缓缓吧。”
静羽示意翠翠去歇会,又清理了一番景月小臂的伤口,轻轻敷上创伤药,用纱布一层层地缠了起来。
待到妙沅师太从臻祥院回来,这边的一切刚好收拾停当。静羽出去帮景月打掩护,翠翠伺候着景月睡下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除夕的家宴被搅得鸡飞狗跳,林钟梁在前院送别了客人,原本是酒酣胸胆尚开张,得知后院早已失火,惊怒交加,大病了一场。
待到林钟梁断断续续的病好起来,林梅莹已经在傲雪阁被幽禁两个多月了。除了近身伺候的两个丫鬟,林梅莹什么人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