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墨城闻言抬头细细看着墨尚归,示意他继续。
“父亲,这城池各自联系着实不太紧密,如今各城池的人都繁衍甚多。有许多人无法维持在城池里的生活,城外又无法居住,只能往别的城池迁居,王城又相距甚远,无法顾忌。更有那新生城池,王城根本收录不到。”
“父亲,燕云州繁衍这么多年,仍然有许多地方,是我们王族未曾踏足过的地方,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一并都解决了吧?”墨尚归慷慨激昂的着,他听月晨的时候,浑身也是热血沸腾。
墨城沉吟片刻:“如今兵权刚刚收回,不宜过度去修改前饶规矩。”
月晨连忙拱手:“君主,若是不借着这次的机会,以后怕是更难了。”
墨尚归也连声附和。
墨城久久不语,手中的笔迟迟落不下去,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中女子的额间,晕染开来。
月晨与墨尚归正准备继续,墨城却挥了挥手。
“让我想想,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无奈,便退下了。
墨尚归有些丧气,看着月晨。
“你是不是我复述的不够好啊?”
“你想多了”月晨倒是觉得正常,这可以是新政了,君主必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希望父亲尽快拿下主意。”两人着就回了少军府。此时刚刚收拢军权,还很是繁忙,君主又准备将政事开始交于墨尚归,所以墨尚归每日都忙得很。
“兄长,少君的,我觉得很好,为何您……”信王捂着胸口从内室出来,一脸疑惑。
他还记得从前墨城就过类似的话。
“从前您不是也提过类似的问题,如今不是正好可以一举竟功?”
“阿信,我现在才明白当年父亲是如何艰难,那些事情不是就能成功的。中间要经过多少条例,多少举措,民众情绪要安抚,城主的矛盾要调和。”墨城见画已经画不成了,便索性丢了笔。
“如今刚刚才收拢军权,城主心中都惶恐不安,倘若再反了,我王族再经不起折腾了。”墨城把画拿起,虽然毁了,可也舍不得丢弃。
信王对这些权谋之术并无兴趣。看到画中女子,心中一叹:“兄长,您还忘不掉渊云么?”
“大概,是忘不掉了”墨城声音飘忽,看着手中的纸,墨迹慢慢变干。仔细折起,放在一边的箱子里,里面满满一箱的纸。
信王看着,眼中含了泪。他是真的后悔了,可时间,也回不去了。
时间又过了好几日,王羽一早醒来,看到花羽等在窗前,竟然再一次觉得,受伤确实不亏啊。如今姜彦也不在旁边咋咋呼呼的,自己行动要方便许多。
“你醒了?感觉还好么?”花羽听到动静,连忙进了屋子,看到王羽捂着胸口,艰难坐起。
“嗯,还好,只是有些疼。”王羽也不过分表功,只是轻微的提醒着花羽。
果然花羽就低头了:“你每次受伤都是因为我……”声如蚊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