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了绝灵散,袅袅第一件事便是偷偷放出一缕极细的灵识,去探探这密室附近的情况。
她操纵着这缕细小的灵识穿过厚重的金属门,来到一条不长的走廊上,走廊的墙上嵌着几颗明明灭灭的夜光珠,显得十分幽暗阴森。
两边各有四扇铁门共八间密室,袅袅与那同室的姑娘便被关在走廊尽头左边的那道金属门后。
八间密室里除了她们便只有隔壁还关着五个姑娘,其余的密室全都空无一人。
那五个姑娘都是练气期,袅袅听她们谈话才得知,她们都是漠城地界上一些小家族敬献上来给城主做炉鼎用的。
有些是父母双亡的旁支,而有些则是这些小家族用尽手段从其他地方搜罗来的。
袅袅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才出了这间密室,顺着走廊往前去。
拐角处的烛火格外的温暖明亮,驱散了夜光珠幽绿森寒的暗淡光线。
有两名练气期的中年男子正围坐在方桌前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闲谈聊天,袅袅的那缕灵识缓缓的潜过去,静静的藏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
只听穿灰衣的那人撮着牙花道:“哎,你听说了没有,最后被抓进来的那个小娘子据说是木系天灵根呢,这么好的资质若是在大宗门里怎么也能捞个亲传弟子当当了。
可惜呀,她命不好。
小地方上来的又毫无背景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藏着掖着的道理,被人探了底都不知,他们不挑她还能挑谁呢。”
另一个穿蓝衣的男子眯着眼睛轻轻撮了一口灵酒接着道:“谁说不是呢,柿子当然是捡软的捏呀。
我们城主典型的辣手摧花,这几年你我二人也不知抬了多少具尸体出去了。
一个个漂漂亮亮的姑娘,进去之时花儿一样,再出来却死相凄惨犹如七八十岁的老妪。一想到这姑娘过几日也会是那样的下场,我就觉得可惜,也不知那城主练得是什么邪门的功法。”
他话将说完,一旁的灰衣男子立刻便恼了起来,“嘭”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搁在了桌面上,
压低了声音吼道:“你可少说两句吧,城主的事是咱们能议论的吗,你还想不想要命了,喝两口黄汤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
咱们喝酒聊聊姑娘们就行了,其余的事跟咱们也没关系。”
“是是是,廖老弟你说的是。”
蓝衣男子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仿佛压惊似的猛灌了一口酒,待放下酒杯之时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朝着灰衣男子背后的走廊努努嘴。
“最里头那两个筑基期的是咱们城主的人,那几个练气期的城主总该看不上吧,我看她们几个模样身段儿也不差的。”
“是不差,可城主再看不上也轮不到你我,”灰衣男子轻哼道,“这一批炉鼎虽说修为不高,可资质却都是相当不错的,都是底下人费尽心思搜罗了来孝敬城主的,听说城主要送去拍卖行呢,这五个应该能赚上不少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