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水果刀刺破陶营的皮肤,割断了他的喉咙。
鲜血迸溅,双手颤抖,眼神疯狂。
这一刻,从未出现在杨柯的人生预期中。
曾经他最大的愿望只有一个,买车买房,生活安稳。
但是现在,在他出手的同时,他对生活美好的幻想,似乎也随之破灭。
陶营表情惊愕,冰冷的刀刃在他脖子里搅动,透体的寒意让他身心冰凉。
他想要说话,但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这是陶营第一次感觉死亡如此接近,与他所追求的刺激根本完全不同,他内心终于生出恐惧,他想活下去!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杨柯咬牙狠唳的表情,陶营突然觉得,他才是那个最恐怖的恶魔!
不!
他不想死!
陶营皮肤上的毛发开始疯狂增长,牙齿和指甲也迅速变长。
杨柯见状将水果刀用力旋转,剧痛之下,陶营的变身竟然出现了逆回!
陶营伸手抓住脖子上的刀,想要将其拔出,但它的力量正在快速流逝。
该死!
该死!
陶营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这时他注意到迎面有一辆大货车驶来。
妈的,想让我死,你也别想活!
陶营突然一打方向盘,直接开车朝大货车正面撞去。
嘭!
强烈的对撞让出租车前部直接变形。
接着整辆车就像陀螺一样甩飞了出去,一连撞倒五六片护栏,才终于停下。
出租车的顶部几乎完全变形,坐在驾驶位的陶营,浑身插满了玻璃碎片,保持着变身后的姿态死去。
杨柯被挤压在出租车内,一只手紧紧攥着血瓶吊坠。
他受伤不轻,甚至左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这样下去,不等警察赶到,他怕是就会流血而死。
杨柯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打开血瓶吊坠的盖子,把心一横,将里面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一股血腥味瞬间充斥着他的鼻腔和喉咙。
里面果然是血。
在喝下血瓶中的血液瞬间,杨柯感觉到一股热量汇入到他的体内,接着他的伤口便开始快速恢复。
杨柯喝下血瓶中的血液并不是完全的鲁莽,从他发现自己受伤可以自愈开始,他便一直猜测血瓶也有类似的功效。
直到在警局受伤,他发现自己的血液中有和血瓶中一样的银色颗粒,这才基本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为什么会这么困?
眼皮好重。
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今天已经这么累了。
在杨柯昏迷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警笛的长鸣。
……
……
杨柯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摇椅上,周围是清洁之后的干净书房。
昏黄的煤油灯照亮灰暗的房间,窗外的天空挂着一轮腥红的血月,这里似乎永远都处于深夜。
他看了看自己,发现依然穿着那件黑色风衣,带着那顶黑色礼帽。
手里的拐杖处于细剑拔出来的状态,而脖间的血瓶吊坠,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
“我又回到了这里。”
杨柯喃喃自语了一句,他从摇椅上起身,环顾四周,除了匍匐在一旁的人狼之外,没有发现那本诡异的独眼书。
它去了哪里?
杨柯对独眼书的突然袭击依然记忆犹新,它现在不在这里,反而让他心里没底。
“它不会是藏在什么地方,准备偷袭吧?”
杨柯到处找了找,书架上、柜子里、甚至床底下,只要能放一本书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
独眼书的封皮是黑色的,就算它能隐藏那只丑陋的眼睛,应该也能找到才对。
只是杨柯把书房和卧室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毫无所获。
奇怪,难道它还能隐身不成?
杨柯把目光移向匍匐在地的人狼,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独眼书去了哪里,它应该最清楚。
“喂,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一本会动的书?”
人狼抬起头,眼神茫然的看着他,明显是没有听懂。
杨柯苦恼的摸了摸下巴,他突然注意到对方的鹰钩鼻,难道必须得说英语它才能听得懂?
可他学过的英语基本都忘了。
“the book,”杨柯憋出两个单词,见人狼终于有了反应,于是他急忙指着之前血迹的位置,“in the blood……额……where?”
“blae eye,Bling Bling,额,不对,这好像不是飞的意思。”
杨柯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学到用时方恨少了。
他说的英语连自己都听不懂是个什么意思,更别说人狼了。
话说飞的单词到底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