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聚餐散场后,凌云杰派人将母亲先送回去,然后在凌汐月回院子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这么晚不休息,在这等我,我会误会你这个弟弟很关注我呢?”凌汐月狡黠一笑,一点也没有因为看到凌云杰那张恼怒的脸而紧张。
“这月黑风高的,此处就你我二人,我若是要在此除掉你,轻而易举。”
凌汐月故意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然后受惊的道,“所以,这次四弟对我的警告?”
“若是怕死,就给我适可而止,再敢羞辱我娘,我就”
“就怎样?杀了我?”凌汐月打断凌云杰的话,那样子,哪里还有刚刚故作害怕的模样,眼里的自信和淡漠让凌云杰顿时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
“若是你有能耐,现在就动手,否则,只要你娘作死一次,我就教训她一次。”
“你”凌云杰气节,没想到这死女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凌汐月冷眼看着想抓狂的他。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今日看到母亲在她手上如此受辱,凌云杰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她又如此不识趣的不听他的警告,恼羞成怒的他哪里还在乎她是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见凌云杰要跟自己动手,凌汐月倒是不慌不忙,只是瞥眼看了一下身侧的水塘,然后冲他灿烂一笑。
凌云杰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死到临头,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可那种错愕并没有让他停下手上要打向她的手掌。
凌汐月却在他手掌靠近自己的时候,装作无意的样子微微错身,借用巧力将他的力道转换,然后在他背后轻松推一把,凌云杰就因为自己出掌的力道再加上凌汐月轻轻一推,他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直接落下水塘。
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后,凌云杰这才将头露出水面,一脸阴毒的看着凌汐月。
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明明攻向她的手却被她轻易躲开,最后自己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哟,四弟这是有多学艺不精啊,父亲专门为你请的武师到底事如何教你的,若是让父亲知道你学的是这种成果,那他老人家岂不是会对你很失望。”凌汐月一副惊讶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着。
“你闭嘴,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乱,我要你的命。”凌云杰被气的恨不得立刻掐死她,免得她那张嘴在外胡袄。
“啧啧啧”凌汐月突然冷漠的看着他,“除了嘴上能叫嚣,你还有什么本事?”
“你”凌云杰气节,可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就被凌汐月的话给打断。
“咱们俩的账,我也会跟你慢慢算。”丢下这句话被直接离开。
凌云杰被她的话的莫名其妙,到底谁跟谁慢慢算?
“盼儿,我有些饿了。”千凡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话的时候,眼神呆滞毫无色彩可言。
盼儿见千凡跟自己话,能觉得饿,那是不是她在慢慢缓和刚刚的情况,于是轻声道,“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大厨房还有什么吃的给你拿点来。”
话虽然这么,可千凡的样子,让盼儿离开的时候有些心里不安。
可到底还是没有多想的离开。
千凡见盼儿离开,起身将门反锁住,然后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那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
可她不愿意将就,哪怕一辈子留在姐身边伺候也不愿意被侯门深院的人以更加卑微可怜的身份存活。
府上几位姨娘的生活她是从就看在眼里,对于这样的情况她本就害怕。
她自知她的身份,就算被谨鹏占有了,也不可能成为他唯一的女人,更知道,现在的她脏污不堪,更没脸面留在姐身边,免得给姐抹黑。
所以,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这样想着,她木讷的拿出梳妆台里的剪刀,毫不犹豫的狠狠在自己手上划了一下,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到指尖,然后路在地上。
可千凡像是不知疼痛一样,淡定木然的慢慢走回床上,安静的给自己盖上被子,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就像在最后都不挣扎的等待死亡一样。
盼儿端着卖相还不错的点心回来时,推门却发现门打不开,担心的赶紧将点心放在地上,然后用力敲门。
“千凡千凡”盼儿紧张的喊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千凡的回应担心的正准备一脚将门踹开时,姐却回来了。
“怎么回事?”凌汐月一回来就看到盼儿紧张的样子,不安的快步走过来问道。
“千凡刚刚肚子饿了,奴婢去给她拿点吃的,可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反锁了,而且奴婢刚刚喊她,她没有回应。”盼儿激动的着。
凌汐月眉头紧锁,心有不好的预感,一脚狠戾的将门给踹开。
盼儿见状,门开后便直接冲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千凡闭目躺在床上。
刚刚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一点。
“姐,千凡应该是累了。”盼儿见千凡对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反应,以为她是睡着了。
“不好”凌汐月眼尖的发现地上低落的几滴血迹,然后不安的冲过去一把掀开千凡的被子。
“哪”饶是盼儿见惯了腥风血雨,在看到千凡手落下的地方一大滩红色血渍的样子也忍不住惊叫一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千凡竟然会想不开自寻死路。
脸色瞬间不好,对谨鹏的怨恨也就多了几分。
凌汐月手快的迅速拿出止血药洒在她的手腕上,然后用一块干净的不紧紧缠着伤口上方,尽量让血流减少。
等轻轻擦干净她手腕处的血时,才发现她的伤口外翻,深可见骨。
不由得心里一疼,这傻丫头对自己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才会让伤口如此之深。
“姐,千凡她,没事吧。”看着她流了这么多血,盼儿有些不安的问道。
凌汐月眉头微皱,并没有话,只是让盼儿去把门关上。
然后不着痕迹的从指戒中取出蚕丝,镊子和勾针。
这丫头手上的伤口太深,只怕若是不将伤口缝合,会很难痊愈。
而且位置特殊,稍有不慎便会再一次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