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充容觉得好玩吗?”傅辰笑问道。
“回陛下,臣妾觉得很好玩,臣妾幼时,家兄也曾这样带着臣妾到溪边摸鱼,被母亲发现后,家兄与臣妾都被母亲罚抄家规来着。”
“你的兄长可是宁修谨,朕记得他好像不爱做这些事来着。”
“回陛下,不是。陛下,臣妾乃宁家义女,从前也是有一名兄长的,他做的炙烤在臣妾心中乃是大渊最好吃的。”
玉笙听出傅辰话中的试探之意,索性给傅辰一些更为明显的暗示。昨夜与傅辰共赴巫山云雨时,玉笙便趁机让傅辰看见自己眉间的朱砂痣,虽那时傅辰处于酒醉的状态,但玉笙相信傅辰看见一定会起疑。
不过,今早起来时,傅辰却没有继续问自己眉间朱砂痣的事,玉笙有些失落。没想到,傅辰却是在此处等着自己,既然傅辰要试探,玉笙不介意给傅辰多一点暗示。
“朕想起来了,从前你与朕过一次,你原先是谁家的女儿。”
“回陛下,臣妾因之前山脑袋,故而忘了自己是谁家的女儿,幸得白太医为臣妾治疗,臣妾能大致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具体的,臣妾也想不起来。”
玉绝尘翻动着鱼,听着玉笙这话,努力掩盖自己的笑意。自己妹妹撒起慌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可想放个风筝。”
“六月的,虽此处风大,但放起风筝来不免会出一身汗,陛下若是不嫌弃臣妾一身汗,臣妾倒是愿意放。”
“有什么嫌弃的,出来狩猎就是为了不受宫里的规矩拘束着,想放一会儿就去吧,朕方才见附近的山上有些果子,一会儿给你做些糖葫芦吃如何。”
“臣妾多谢陛下。”
听见有糖葫芦吃,玉笙实在是忍不住方才一直在装作温婉大方的浅浅地笑的模样,笑得比之前更为明媚张扬。
傅辰仔细打量着眼前人,越发觉得眼前饶一举一动与他心尖尖上的笙一样。
“既然陛下给臣妾做了糖葫芦,不知陛下今晚可愿尝尝臣妾酿的酒。”
“你会酿酒?”
“回陛下的话,臣妾从前似乎是与什么人学过酿酒,只是学艺未精,酿得不好。”
“莫要妄自菲薄,你聪明,有灵气,自是不会差的。如今你已是充容,回宫后便搬出瑶华宫,正好长春宫缺个主位,你便去那吧。朕记得你与云美人私交甚笃,正好也让你们一起做个伴。”
“谢陛下美意,臣妾以为不用了。”
“别人都是求着做一宫主位,怎么你却不求。”
“出来怕陛下笑话臣妾,臣妾自被宁夫人救起后尤其怕黑,并且害怕高的东西。”
“怕黑?”
“臣妾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臣妾是被一群身穿黑衣武功高强的人追杀,最后推下的悬崖。故而臣妾特别怕黑,总感觉那种被人追着的紧迫感和推下悬崖的恐惧环绕着。这也是臣妾不愿做一宫主位的原因。”
“随你吧,你不愿去朕也就不勉强你,只要你不觉得委屈就好。”
“臣妾不觉得。”
“鱼好了,陛下您试试。”
傅辰拿起其中一条烤鱼递给玉笙,玉笙低头咬了一口,不禁了一句,“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玉绝尘对着玉笙温柔一笑,“喜欢就多吃点。”
傅辰看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待今晚验证一番即可。
吃饱喝足的几人围坐在一起闲谈,李福此时已经风筝拿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