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这怎么可能。”宁芳一时情急,竟出了这般话来,惹得刘嬷嬷有些不快。
“你谁胡呢。”刘嬷嬷脸色一沉,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吓了宁芳和玉笙一跳。
“嬷嬷恕罪,宁芳一时情急竟口不择言,宁芳该打。”宁芳立马跪下认错,希望刘嬷嬷不要因此记恨上她。
“宁笙的脸是不是你做的。”
“是。”铁证如山,宁芳想不承认都不行,她只能紧咬下嘴唇认下此事。
“你承认就好,宁笙上前。”
“宁笙在。”
“宁芳意图谋害其余秀女,依宫规当庭杖二十,但你满口胡言,再加十庭杖,共罚庭杖三十。”刘嬷嬷看了一眼宁芳,只见宁芳早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宁芳低着头,无人知晓她的脸已经惨白,明明她今日是有备而来的,怎的竟然会输给了玉笙。
“宁笙意欲谋害秀女,按宫规当庭杖二十,念在你主动承认错误,且情有可原,减十庭杖,罚庭杖十,你可有异议。”
“宁笙无异议,甘愿领罚。”
宁笙盈盈一拜,大方自若,与宁芳一比,高下立现。
“别人听见要罚庭杖,大多都是被吓得不出话,要么就是求开恩,怎的到了你这竟是这般模样。”刘嬷嬷赞赏地看着玉笙,她在宫中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泰然自若的女子,心下思忖着此女将来必成大器。
“此事本就是宁笙做得不对,嬷嬷责罚是应当的,宁笙甘愿受罚。谢嬷嬷提点宁笙,宁笙日后行事定会三思。”
“是个拎得清的,都去领罚吧。”
“且慢。”一直都不曾对玉笙与宁芳争锋发话的清妍此时出声道。
“不知清妍姑娘有何意见。”刘嬷嬷笑着问清妍,她虽不喜别人坏了她刚下的定论,但她也不敢招惹皇后身边的清妍。
“刘嬷嬷,依我看宁笙姐此举也是因着生气的缘故,但宁芳姐也未曾受到伤害,所以,宁笙姐的庭杖大可免了去。”清妍笑着道。
“回姑姑的话,我的脸也已经被宁笙毁了,求姑姑明鉴。”宁芳一听清妍要免了玉笙的庭杖,立马自己的脸也被毁了。
“你你的脸被宁笙姐毁了,可有证据?依我看,你的脸可不像是被毁了。”清妍端着茶,细细呷了一口。
“我的伤不过是被脂粉遮住罢了,怎能没樱”
“被脂粉遮住了?我在宫中多年,什么样的脂粉没见过,竟有脂粉能遮住脸上的伤,我怎么不知道。”清霞凤目上挑,语气不轻不重,倒是将宁芳吓了一跳。
“那不过是你没见识罢了,你在宫中多年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的宫女,我这脂粉可是贵妃娘娘赏的。”宁芳这话一出,倒是把刘嬷嬷吓了一跳。
宁芳不知清霞的身份,但刘嬷嬷知道。清霞是个比清妍还可怕的角色,皇后娘娘的内侍长,这可是与皇后最为亲密之人,宁芳惹了她,只怕是要吃大亏。
玉笙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一旁的清霞,不知为何,玉笙感觉自己从前是认识清霞的,甚至清霞似乎伺候过自己梳妆。
清霞发现玉笙在打量自己,微微一笑,眼中尽是顽皮。玉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清霞替自己梳完妆后顽皮一笑,在自己耳边低语些什么。
“贵妃娘娘赏的,那是我没见过。”
“你不过是个宫女,怎么可能见过这样好的胭脂。”
“是啊,我不过只是个伺候皇后娘娘梳妆的宫女,怎么可能见过贵妃娘娘的胭脂呢?”
清霞此话,玉笙与云书夏便明白此人正是皇后娘娘的内侍长清霞姑娘,只是宁芳还没反应过来。
“你也不过只是个伺候皇后娘娘梳妆的宫女,就算见到也不知那是什么。”
清霞突然一转方才略有些强硬的态度,转身对清妍撒娇道:“我的好姐姐,你帮帮我,你是皇后娘娘的掌事宫女,自是什么好东西都见过的,你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胭脂才能遮住脸上的疤。”
清妍平日最受不得别人与她撒娇,她虽是想怼清妍几句,但眼下只能先忍着,“你还让我帮你,你是皇后娘娘的内侍长,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样的胭脂能遮住脸上的伤疤吗?”
“可我没见过贵妃娘娘用的高级胭脂啊。”
“且呢,贵妃娘娘的东西再好还能越了皇后娘娘的东西去。”
听见这番对话,宁芳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位方才一直不话的竟是皇后娘娘的内侍长,自己方才对其出言不逊怕是已经被记恨上了吧。
“宁芳姐,你脸上的伤呢?”清霞再一次问道。
“我……我……”宁芳一时不出话来,她竟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回应。
“刘嬷嬷,不知我方才的提议您以为如何?”清妍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