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云姐的笛子吹得不错,不知云姐可有兴趣与我探讨一二。”萧婕妤笑着问道。
“乐意之至,只是若只有笛子未免有些单调,不如加上笙儿的琴与淑妃娘娘的箜篌一道合奏一曲如何。”
“那自然是极好的,不知宁姐与娘娘可否陪我们胡闹片刻。”
“民女在闺中时曾听玉少夫人起,淑妃娘娘的箜篌乃下一绝,今日不知民女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和娘娘演奏一曲。”玉笙浅笑着问道,几人在此坐着闲谈不免有些无聊,左不过无事,倒不如一起切磋一下乐器,免得她一会儿打瞌睡。
“如此雅事怎么能是胡闹,春芜,去取我的箜篌来,将琴与笛一并取来。”
春芜很快便将箜篌,琴与笛取来,萧婕妤身旁的宫女也帮她取来了她惯常用的竹笛。
“民女听闻萧婕妤的箫乃宫中一绝,不知今日可有福气听萧婕妤吹上一段。”云书夏问道,她只是觉得两支笛子只怕会有些单调,不如配上箫来得优美动听。
“是我疏忽了,两支笛子一并演奏是有些单调,去把我的箫取来吧。”
“不如娘娘定个曲目,我们来合奏一番如何。”
林淑妃看着眼前的景象,似是想起当年在闺中与玉笙及玉少夫人玩闹的场景,沉思了片刻,道:“那就落情吧。”
玉笙与云书夏点点头表示同意,待林淑妃拨弄几下琴弦后便开始合奏一曲。
许是窗外的风都沉浸在这曲声中,原先一直沙沙作响的树叶也都停了下来,廊下的鹦鹉也不再叫唤,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乐曲。
一曲毕,林淑妃笑着:“许是我弹得不好,你瞧这鹦鹉一听见我弹箜篌便不做声。”
“明明是因着娘娘的箜篌弹得太好,鹦鹉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故而不做声。”宁笙笑着道。
“你这嘴倒是抹了蜜一样,就知道哄本宫开心。”
“娘娘,笙儿可不是在哄您开心,笙儿不过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什么什么罢了。”云书夏在一旁打趣道。
“你与宁姐是一伙的,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云姐的笛子真真是不错,颇有智远先生的风格。”
“云姐这笛子着实不错,我在云姐面前甘拜下风,云姐有空可否能教我一二。”
“比之婕妤的箫,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云书夏很喜欢萧婕妤的箫声,箫声本应低沉伤感,可萧婕妤吹出来却无伤感之意,颇有闺阁密友间玩闹的乐趣。
“我方才在演奏时听见几声清脆的击打声,寻了许久才发现是宁姐腰间的玉佩相互撞击而发出的声响。”
萧婕妤寻了个由头,将众饶注意力转移到玉笙腰间的玉佩上。
玉笙腰间有几枚佩饰,两枚玉佩和一个的香囊,行动起来,玉佩声清脆,让人听着便舒适。
“你不我还未曾注意到宁姐腰间的玉佩,我瞧着颇为好看,像是上好的羊脂美玉制成的,不知宁姐可否将玉佩借我赏玩一下。”
林淑妃自然而然地接着萧婕妤的话道,今日找玉笙来,本就是为了看看玉笙的玉佩,只是贸贸然开口实在有些不好,故而才绕了一个圈子要来看看。
“娘娘要看,民女自是愿意奉上的。”玉笙有些茫然,怎的自己演奏中就没听见这玉佩击打的声音。
玉笙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林淑妃,林淑妃细细把玩着,玉笙疑惑地看了一眼云书夏,而云书夏也不知为何林淑妃会对玉佩感兴趣。
“这枚玉佩似是宁家所有的,本宫依稀记得宁家每位子女都有一块刻着宁家家徽与子女名字的玉佩。”
“娘娘的是,此枚玉佩是母亲给的,她拿了此枚玉佩便是宁家的人了。”玉笙丝毫没掩饰她是宁家义女一事,其实别人或许不知,但在场的三日早已知道此事。
“宁姐身世坎坷,幸有宁夫人相救才能活得顺遂喜乐。比之宁芳,本宫倒是觉得宁姐更有宁家女儿的风范。”
“娘娘谬赞了。”
林淑妃将那象征着宁家身份的玉佩还给玉笙,拿起玉笙那枚与傅辰定情的玉佩看了起来。
“这着实是块好玉,无论是成色还是做工,都要比刚才那块精细上几分,尤其是这花纹,雕刻得栩栩如生。你们看这镂空的雕刻,只怕是宫里积年的老师傅都难以刻的如此精细。”
“嫔妾瞧着也是如此,这花枝繁复交错,还是镂空雕刻的,向来这位琢玉师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