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地,亦称鬼州。明杨慎在《丹铅总录·鬼方中道:“按今,贵州有罗鬼,夷俗又呼贵州为鬼州。
古有夜郎自大之典故,后又有黔驴技穷的戒告,更有古语: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
不过,对于鲁灵而言,自进入黔地后,他最深刻的体会便属天无三日晴和地无三里平之语。
那一日夜里,他凭借强大修为喝退众人后,便起身而行,自凤凰入铜仁,正式踏足黔地。
对于华夏最后一位圣人的黔地之行,他一直心向往之,历史的尘埃早就散去,已然找不到前人足迹。
在这里,只有走不完的山丘,跨不完的小河,用杳无人烟来形容毫不为过。
好在夏季的黔地并不炎热,仿如春天,山间蝉虫交鸣,茂密的树木竞相生长,生气盎然。
山丘和二狗并无修为在身,故而前行速度自然不是很快。
一条小溪边,鲁灵三人坐在石头上休息。
“哎呀,这黔地怎么这么多山!”山丘满头是汗。
“师傅,您不是叫山丘么?还怕山?”却是二狗憨憨道。
山丘一颗石子丢过去:“滚一边去,师傅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而后,又转过头对鲁灵笑道:“师傅,您说是吧?”
鲁灵却只淡淡道:“自古而来,黔地就是山多难行,再休息一会继续赶路。”
“师傅,这黔地又没战事,咱们湘人来这里的很少,为何非要来这里接客?”
对于这个问题,山丘早就想问。
当下,鲁灵只好实言相告,直把山丘听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如今既然已上船,再加上其乃是真心拜鲁灵为师,只得跟随继续上路。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山间野果颇多,三人慢行慢赶。
才过一个山岗,便听得有人在远处隐隐约约高喊“放跑咯”!
听得此音,山丘却是眼疾手快,立刻将鲁灵和二狗拉到一边。并道:“前面有人在开山。”
对于这种情况,鲁灵还是第一次遇到。
只听山丘又解释道:“我们常年在外,但凡要放炮开山时,都会遣人在道路外高喊,以防被误伤。”
他话音才落,便听得前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随即便是一阵地动山摇,仿佛大地动。
与此同时,鲁灵看得清楚,前方的一座山上竟飘散去一阵黑气,正是炮响来源地。
“好强的煞气!”
对于这黑气,鲁灵很清楚,乃是煞气。
“莫非此山有山煞?”
其实,对于什么是山煞,他也不是很清楚。
据传,一些山得天地灵气,已然能拥有生命,是为煞。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民间传说。
“煞气?师傅,什么煞气?我怎么看不见?”
面对山丘的疑问,鲁灵没有回答,因为他们看不到,不必过多解释,同时快步而去。
前行约莫三里,只见前路的木凳子上坐着一四十来岁的农民汉子,看服饰乃是汉人。
见鲁灵等到来,汉子立刻起身:“前头客不得!在放跑!”
虽然这是一句方言,但鲁灵能听懂,就是说前面不能去。
山丘立刻上前道:“这位老哥,这炮不都放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