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枳一愣,笑道,“怎么可能,我们是朋友,但是还有很多关系,比如同学,亲人,情侣,夫妻,合作关系。”
萱萝似懂非懂,“我趴在他们房顶看见了一个穿着和你一样衣服的女人,还有一个长的很好看,但是又让人不舒服的女人在吵架。”
妩枳想到月光下眉间带愁绪的席故秋。
那样一个人温柔的人,怎么会突然和别人吵起来了?
“和我穿一样衣服的叫席故秋,她怎么了?”
萱萝眨了眨眼睛,“她,高敬文,到底是才是你女朋友?是不是为了她,你可以随时放弃我?”
“然后那个男的,对不起故秋,你出门的时候晚晚晕倒了,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我们自一起长大,你让我怎么能丢下她?”
“席故秋好像很难过,她好像哭了,然后就听见她,那我呢?我不顾一切,我违背我父母的期许,和你在一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可是我在外面这么久了,你都不曾出来找我,为什么?你就不担心我会遇上丧尸吗?你就不担心我会死在外面吗?”
萱萝停了停,蹙眉问道,“她为什么要哭,我听到她哭,我就觉得很不舒服,这里,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种声音,我从来不会哭的。”
萱萝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妩枳一怔,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萱萝,你开始融入我们了,融入人类了,你的学习能力……很强。”
萱萝不解,“这是一件好事吗?”
妩枳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是,也许不是,这要你自己来判断。”
“我不知道,我觉得很新奇。”
萱萝呐呐的了句,然后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不和你了,我还想去听一听。”
妩枳没来得及拦住她,“萱萝,偷听是不对的。”
萱萝已经从窗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妩枳在心底轻叹一声,又给李云飒换了毛巾。
程辞净了手,扯住她帽子,“枳枳,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妩枳摇头,反手握住他手腕,免得他又扒拉自己的帽子,“你别了,明你还要开车,你睡吧。”
程辞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白白嫩嫩的手,片刻后眼眸一抬,“孩子要听话。”
妩枳忍不住瞪他一眼,“我不是孩子了,我是未成年又不是三四岁。”
程辞突然弯下腰,在她耳边低着嗓音笑,“听话。”
微热的呼吸喷洒在白嫩的耳朵上,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妩枳手忙脚乱的要推开他,却被男人一把禁锢在怀里。
程辞带着几分无奈和暗欲的声音低沉的近乎似呢喃,“就知道你要推开我。”
然后妩枳被拦腰抱起,被男人抱着坐在沙发上。
“睡吧,没有床位,只能委屈枳枳在我腿上睡一晚了。”
妩枳脸颊忍不住的发红,她磨着牙,忍着咬饶冲动,“辞爷,我十七岁了!”
听着怀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羞恼,程辞低低的笑出声,“嘘,在长辈眼里,枳枳永远是孩子。”
妩枳脸颊又轰的红了。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程辞以为她要睡觉了,便不再做声,看着屋内跳跃的火苗一下比一下窜的高,又忽的低下来。
兔子偶尔要欺负一下才能乖啊。
程辞闭上眼眸假寐,却听怀里的人软着嗓音糯糯的问他,“辞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
程辞无声的笑了,兔子还是有点察觉的对不对?
结果又听妩枳,“就像很久以前爸爸妈妈对我一样。”
“……”
程辞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眼神幽幽的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妩枳好奇又心翼翼的眼眸。
他无奈一叹,似乎路还很长。
兔子不开窍,连胡萝卜都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