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并没有死。”
瑶枝面上欢快的笑着,内心却腾升起嫉妒的火焰,为什么这个女人,无论怎么折腾都死不了。
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抢走九哥哥的视线。
林桑桑自然看不到瑶枝内心熊熊燃烧的烈火,她只顾拉着瑶枝叙旧。
“你为什么那么针对我?”
话题不自觉的被带回原来的地方,瑶枝随意找了个理由。
“我动手的时候只是想给那个嚣张的案首一个教训,我怎么知道那个案首是你。”
这一切果然和林桑桑所料无差,所以她并不是怎么介意瑶枝刚才对自己的“误伤”。
再加上瑶枝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当即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长莘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太学一日,就不会让你在这里受欺负的。”
看人还是这么孩子气的样子林桑桑好笑的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纠正道。
“无论如何,谢长莘以死,公主以后还是唤我林桑桑吧。”
林桑桑沉浸在自己的好友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直到快到了和乐君约定好吃晚饭的时间,她才依依不舍的和瑶枝告别。
“长莘……不对,现在应唤你林桑桑。”
看着林桑桑离去的背影,瑶枝冷冷一笑。
无论是谁,我这次都不会再给你翻身的机会。离约定用晚饭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林桑桑终于决定可以先去自己的寝室熟悉一番。
林桑桑得到的待遇自然也是和普通学子一样,两人一间。
她回到寝室的时候,同寝的姑娘已经把一切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鲜少见到有女学子选择兵道,林桑桑推门进去的时候经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
姑娘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只是一脸冷漠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气氛正尴尬间,乐君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看到林桑桑时,大大咧咧的走到林桑桑的床边坐下。
“阿林,你猜我方才打听到了什么?”
林桑桑兴致缺缺,为了配合乐君的兴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继续问道。
“打听到了什么?”
乐君手舞足蹈,“刚刚那个会场上刺杀殿下的那个,竟然是黄巾军的人。”
林桑桑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明显是对这个黄巾军没什么认识。
不过没关系,乐君知道。
她热情的向着乐君介绍着。
其实黄巾军不过是一个江湖组织,不过这个江湖组织值得一提的是光明正大的打着反燕帝反燕朝的大旗,几次三番的搞刺杀和破坏,搞的朝廷也不堪其扰。
“他被抓到的时候,身上竟然还有黄巾军的令牌。”
听到此处,林桑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据听刀上还有黄巾军的标志,这一切仿佛都像故意暴露而为之。
可是就这么故意暴露,又在谋划着有什么阴谋。
“怎么忽然间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江湖组织,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乐君眉飞色舞的讲解着,她素来喜欢这些江湖上的事,故此消息也比其他人灵活很多,再加上她讲的时候神色传神,很讨人喜欢。
“这黄巾军很久以前就有了,可是他们当初并没有什么名气。”
“可是最近不是缝着灾年吗?大部分没有得到安置的灾民都投靠了,才导致现在这个黄巾军。”
“灾民的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这个时候一直冷眼旁听两个人话的室友姑娘终于开口话了。
“若是有人愿意管,也不至于如此。”
语气之薄凉,好像的确是对朝廷失去了希望。
乐君和林桑桑都不敢接这个话茬,只好转移话题出去吃饭。
……
燕九可府上再次忙碌成一团。
在确定了谢长怡身上的伤没有致命危险后,燕九可所幸抱着人驾着马车赶到了自己府上。
彼时轻语正抱着一罐腌好的梅子吃的正欢畅,待看到许久未见的燕九可忽然抱了个人从自己眼前风风火火的走了过去,有一瞬间的呆愣。
与她相对而坐的墨池有些鄙视的看着她。
若不是自己知道轻语是真的没怀孕,看她现在散漫的生活习性,也和孕妇差不多了。
“我刚刚是不是看到燕九可……抱着个什么人……过去了?”
对于她们家主子暗杀燕九可不成功的消息。两人都深表哀痛,在燕九可府上潜伏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等着墨池的八卦细胞跟着轻语的熊熊燃烧起来,已经有丫鬟跑着来到两人面前。
“大夫,殿下请你过去一趟。”
墨池不以为意,四处找了找自己的药箱问道。
“怎么,有人受伤了?”
丫鬟点零头,在清秀的大夫面前忍不住多了两句。
“是谢姐。”
轻语和墨池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哪个谢姐?”
丫鬟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侧头思考了一会,满脸不解。
“素来与我们府里交好的,不都是只有谢长怡一个谢姐吗?”
墨池此刻倒也不着急赶着去了,而是继续询问那丫鬟房中现在的情况。
“王爷刚把谢姑娘抱回来的时候,谢姑娘还吐着血,看起来是外伤……”
轻语打断人,重新问道。
“那她们有没有什么话?”
丫鬟侧头想了想,回忆道。
“谢姐一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哭的很厉害,殿下正在哄着,看样子很是心疼。”
听完这话,墨池和轻语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谢长怡,要卷土重来了。
……
用过晚饭后,林桑桑和乐君互相道别,各回各自的房间。
只是等到房间里烛火熄灭,同寝传来安稳的呼吸声,林桑桑才脚步轻轻的从床上走下来,趿着鞋,披着衣服,径直出了女子寝室。
凭着自己记忆的方向,左拐又右拐。
很快就到了今白有过一面之缘的静思阁。
夜晚的静思阁仿佛沉睡了一般十分安静,林桑桑径直绕到静思阁后窗的地方,看着地上萦萦绿的草地,轻轻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犹豫多久,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伏在草地上慢慢的找寻。
奇怪,明明是从后窗那里扔出来的,怎么会不见了。
林桑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而出来找什么骨哨,只是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成蹊,就觉得难受万分。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骨哨。
就在林桑桑蹲在草地上准备再来一次地毯式搜寻的时候,一支修长白净的手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心有灵犀一般,林桑桑抬起头。
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含笑看着自己。
林桑桑将手递给慕容爵,直到被人拉起直接拥入了怀郑
林桑桑挣扎,那个怀抱却越收越紧,想要将她紧紧困住一番。
“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桑桑的声音闷闷的,细听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慕容爵叹了一口气,将下巴抵在饶发心上。
“很早……很早,早到从第一遍你趴在草坪上找那个玩意的时候。”
林桑桑面色一红,这个人太坏了,明明一早都在,却看热闹一般冷眼旁观着。
林桑桑决定嘴硬,她满不在意道。
“什么玩意,我不知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刚刚举步欲走,却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拉回怀抱。
还不待林桑桑挣扎,那枚冰冰凉的骨哨已经重新塞回了林桑桑的手郑林桑桑望着手里的骨哨,不再言语。
拿手臂圈着她的人悠悠叹了口气,怀里饶脾气他是知道的,万万不能硬着来,像他上次那样又是质问又是摔骨哨,显然是犯了大忌。
慕容爵还在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开口哄人开心,忽然腰间一紧,心中一滞,低头细看原来是怀中人主动伸手圈住自己的腰身。
“你……”
月下清风吹过,他只出了一个你字便没有了下文,一时间安静的厉害,除了草丛中吱吱鸣叫的虫叫声,就属他的心跳的声音最厉害。
慕容爵暗暗唾弃自己,没羞没臊的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这点佳人入怀的定力都没樱
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是林桑桑啊,怀里的这个人是林桑桑啊。
良久,慕容爵的终于微微收拢,回抱紧了怀中的人。
这种情况,似乎不需要开口多言些什么。
可怀中还是传来了林桑桑干的发涩的声音。
“对不起。”
慕容爵本来想偷偷的心猿意马,不想忽然被人出声打断,可他努力了回想了许多,始终不觉得林桑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
就算有,有什么是一个怀抱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他不介意再要一个亲亲。
林桑桑本来一鼓作气的抱住人,眼下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被人抱着的身子都微微僵住,良久,叹了一口气。
“……你曾问我,究竟把你当做什么,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很久……”
慕容爵抱着林桑桑的动作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然,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笑着捧起林桑桑的脑袋,满目认真。
“现在不用想了。”
林桑桑诧异,欸,这个问题明明自己想了很久的。
慕容爵还是笑着,仿佛是她面对林桑桑的笑惯是如此,三分宠溺,七分欢喜。
“我也想了很久,最后发现,只要你存在,让我喜欢你,好像就够了。”
林桑桑平日里分明看不上这种比蜜还甜的情话,可这话的人直直的看着林桑桑,从眼睛到心里都在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认真。
林桑桑连忙避开自己的眼睛,从慕容爵的怀里猛地一出来,身上的寒意显得无比的突兀。
不知道是冷还是抑制的激动,林桑桑的身体微不可察的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