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闻言便解释道:“我听人说,仙界有对仙侣便就是这样做的,那位姐姐下凡去布施,最后有了心仪的男子,便是用了这个法子,将那人提上了仙界,如今便能朝朝暮暮的在一块儿了。”
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追问道:“你别是听岔了,这可是大事,不是好玩的,你这法子我听着便觉得凶险,可不要把你自己也搭上了。”
月白却说道:“若是不成,叫我们两个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我有些气恼的大声说了话:“月白!”
她正了脸色,连忙说道:“我说的玩笑话,这次不成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大不了,等他下一世好了。”说罢便又泪湿了眼眶,“总有能成的时候不是,不就是慢慢等着吗,我等的起的,对吗?”
我轻叹了一口气,不忘叮嘱她道:“你不许学那些话本子,你慢慢来,凡事都要讲个机缘不是。”
月白倒也不再说那样决绝的话了,回道:“嗯,我明白,我这次也是着急了,等我回去想想,若是能叫他早日登仙,我便再不为此发愁了。”
说罢了这些伤心的事,月白倒是打起了点精神来,问了我一些在三危山的事,我便简略的同她讲了,还表达了她在此事上的不靠谱,月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和我说起了这段时间敖望的事。
他自来聪慧,又有几位哥哥帮衬着,他师父的教导也是卓有成效,那些年在仙界提起来都只说长的好,性子傲的西海小神君,如今见了,都不免要称呼一声“敖望殿下”的。
我知道月白此时心里想必还记挂着那道士的事,说这些话来,想必也是为了定定自己的心神,便也随她说的话,附和了几句。
等到栖暮在外面喊我们两个吃饭的时候,月白已经恢复了过来,看不出之前伤心过的痕迹了。
栖暮的手艺向来很好,月白尝了也夸赞了几句,桌上倒是很融洽,待到吃完了饭,我看着栖暮回屋歇息了,月白才问道:“你倒是管的栖暮师兄很紧,怎么的,我瞧着他身子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我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无奈的解释道:“他这是看着没什么大碍了,可内里不晓得如何了,我之前说要瞧瞧究竟,他死活不肯,一看就是有问题,不敢告诉我,这样的事,且得好好养着呢,之前的也是累病的,如今我回来了,自然要好好看着他,等他休养的差不多了,我这才能安心的。”
月白在旁边也是帮着我忙着,闻言才恍然道:“难怪你说要挑选童子,这泽漆山只栖暮师兄一个忙活,肯定是忙不迭的。怪我,我该叫我姐姐们多送些来的。”
我连忙阻止了,凑在她旁边轻声说道:“两三个就可以了,再多我师兄要不喜欢了,本来就是我强压着他才勉强同意的,从前这里只住着师父和我们师兄妹三个,他其实不太喜欢再多人的。”
月白点了头,便也不再说这事了,帮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又和我一起洗刷着碗筷,正忙活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这次来怎么没有见着雨时,她不是跟着你的吗?”
我想起她们两个之前还是挺聊得来的,笑着道:“你来的不巧,雨时前两天才回家去,和你正好错开了,要是知道你来,她肯定是多留几天的,好歹等先见到了你。你们两个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了吧。”
月白连忙回道:“我等会儿便要走了,估计是没法当面同栖暮师兄拜别了,你到时候替我说一声。”
我问道:“你才来多久就要走,怎么说也得过一晚吧,你这连番赶路,哪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