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澜笙机械地转了转身,抬头瞥见门匾上被淡紫丝线栓着的铜盆,俊秀的臭脸青而转紫。
离、千、颜!
他紧紧攥着愤怒的拳,复而缓缓转身……
丫鬟小兰欲哭无泪,哆嗦着哭腔。
“爷,不…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匾上怎么藏着个盆……”
“盆…盆里还有水…”
他面无表情地越过地上几只受惊的“小白兔”,隐忍着怒气吩咐。
“水来,衣来。”
“是!”
几个丫鬟颤巍巍站了起来,提水的提水,摘花的摘花,备衣的备衣。
咦?怎么感觉,公子身上有股子骚味儿?
——
凤九逍从侧室里探出头,鬼鬼祟祟,左瞧右瞧,死人妖没在吧?
“啪。”
一只手自她身后拍打,她一个激灵抓住,“狗东西,找死!”
老娘给你过肩摔,摔得你满地找牙!
“殿下,是我!小路子!”
眼瞧着自己即将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摔成智障,濒死之际他挣扎着解释。
“是你!”
她顿住,复而一把将他接住,止了他四脚朝天的跌跤。
意识到此人并非那该死的妖精,某个失了贞操的祖宗长舒一口气。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儿?吓死个人!”
小路子揉着自己险遭扭断的肩膀欲哭无泪,“殿下,我还想问你,鬼鬼祟祟在这儿干嘛呢!?”
终究是自己错伤人,又瞧他疼得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凤九逍尴尬打着哈哈,“没…没干啥。”
她轻轻推搡着他,“小厂花,累了一天了,快回屋歇着吧啊!”
小路子闷闷撇嘴,我…我来锁个门儿我容易吗我!
这祖宗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闹哪样。
不过,堂堂止戈城驸马爷,他一个下人,借他几个狗胆,他也不敢吭声儿怼回去。
她推搡着他,略过品红殿寝居的窗柩,映照屋内一抹舞骚弄姿的高挑身影。
“殿下,奴婢去给您暖床床。”
……
脑海里忆起他在澡盆外不要脸的虎狼之词,她冷不丁起一身鸡皮疙瘩。
狗东西,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话说姐今晚睡哪儿合适?
她一手搭上小路子健壮的肩膀,一手摸着下巴思忖,有了!
待到了下人寝居,肩胛刺痛犹存,小路子委屈巴巴掏出钥匙,没好气冲身后艳红开口。
“爷,回吧。小的该歇息了。”
门吱呀打开,她眼里放着欣喜光芒,跟着他入内。
“嘿嘿,乖乖,你是爱我的对吧?”
小路子转头,迎上一抹猥琐笑容,驸马貌似极喜男色……
我…我长的这么好看…
他…他不会今晚就要对我动手了吧…
他猛的后退几步,急忙护住腰部以下部位,羞红脸。
“爷,这…这样不太好吧…”
凤九逍头顶乌鸦嘎嘎叫,靠,这货想多了吧?
“人…人家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