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要调整一番情绪,以一副温柔解语花的样子出现在太子面前,再温声细语地宽慰他被背叛后不可置信的愤怒。
那漠然中带着嫌恶的眼神却直直向她射来,太子凉声道:“你倒是知道这些本宫都未曾听闻的。”
像是听不到他的嘲讽,谢溪月一脸无辜地为自己开脱。
“只是有一日,溪月无意撞破……”
“再下去,是不是轩王竟进了你姐姐的院子?”
方才几次看月儿时,她都蹙眉看向轩王那子。
周元烨一身的怨气正愁没出发,谢溪月就送来了。
他不舍得同月儿板着脸,别人显然不会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谢溪月看着步步相逼的太子,心下发慌,“太子殿下,溪月句句属实…”
“够了。”
太子终于失去了耐心,墨眸没有温度地盯着谢溪月,他冰冷地审度着,带着常戎抗不住的威压。
不同于往日见到的温文儒雅,今日的太子身上恍若蒙上一层戾气。
在那样的注视下,谢溪月感觉自己正处于寒冰刺骨的极寒之地,冰雪冻住了她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就在她险些支撑不住时,太子终于毫无温度地开口。
“你这副样子,你姐姐知道吗?”
谢溪月见到太子嫌恶的眼神,这才明白自己触上了龙之逆鳞,她慌忙为自己辩解道:
“不管太子殿下如何想溪月,溪月心中始终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的!”
自从那日,微月从他那个好皇弟的马车上下来时,他心头就萦绕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危机福
像是自己的私藏的宝贝,好不容易挡去了一个饶觊觎,现在又来了一个。
他恨不得把他的月儿快些娶进门,然后心地藏住,好不让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敢来招惹。
即便心里酸得要命,外人看来太子依旧是毫无波澜的样子。
看着心中还期待着什么的谢溪月,太子终于开口,用最温和的语气,出最能给面前人致命一击的话语。
“这些又如何?我信她。”
又不信你。
短短那三个字仿佛有莫大的力量,击兔她连退好几步。谢溪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双唇有些颤抖。
“谢二姐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罢,太子最后阴沉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谢溪月留在原地十分委屈。
她想不明白,明明那么温柔的人,竟也变得这样冷酷。
她想到了一个人,顿时把心中的委屈化为无尽的怨恨,统统嫉恨在那个人身上。
谢微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如此。”
谢微月终于把自己知道的一口气了出来,心下轻松起来。
“伯母与皇叔的渊源不浅。”
周元烨好半,终于出这么一句,看向同样发愁的谢微月,他忍不住笑道:
“这么来,你我二人此前还有未解的恩怨。”
这未解的恩怨,就是二十年前谢母与景王的事。
也是轰动一时的皇室秘辛。
想不到此时他竟还有心思笑,谢微月不由得嗔视男人一眼,周元烨也终于正了神色。
“虽然多年闭口不提,可此事终究是伯母的心结。”
“若这心结不尽早解开,我们的婚事也将收到阻止。”
微月点点头,“我也正是怕这个,所以与你的事情,还未来得及与母亲。”
两人目光隔空相对,微月带着一点不自然,躲开了那道炽热的视线。周元烨却突然想到今日傍晚时分,那个谢溪月与自己的话来。
那时他就带了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