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月身形猛地颤了一下，恍若未闻地摇着头，就要冲到屋子里去。

还是谢溪月一把拉住了她。

“姐姐，你是这样的情绪，墨玉在之灵若知道，也会心疼的…”谢溪月一面安抚一面劝阻，暗自里也轻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南枝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二姐，您在什么呀？”

南枝的声音带着不解。她渐渐平复了了情绪，终于再次开口。

“姐、二姐…呜呜，墨玉怎么会死呢…”她抽噎着，急促的抽泣也让谢溪月的心随之上下起伏着。

“呸呸呸，我竟然了那样的字…”

“墨玉她还在里面躺着，我们怎么可以如此揣测…”

眼看着她眼圈又要红起来，谢微月递上了自己的手帕为她擦拭着。如今她的情绪终于多少镇定下来，开始柔声哄着丫鬟。

“可若是一直醒不来，那她…”

素日冷静的南枝此刻见到亲如姐妹的墨玉生死未卜，此刻哭得不出话来。

谢溪月的心沉了沉，一下子抓住了南枝的重点。

“什么？你她没死？”

这句话像是逼问，南枝被吓得止住了哭愣愣地看着她，就连谢微月也看出她此刻的异常。

“不不不，我是…”

谢溪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神情有多么夸张，心有余悸地抚住胸口，“好好的一个丫头，怎么会这样…”

好在谢微月与南枝此刻地关注点不在此，她们一个跌跌撞撞地想要进屋看望墨玉，一个慌忙在一侧候着生怕有什么闪失。

原来紧闭的房门现在仅是微掩着，南枝扶着谢微月进去后，这偌大的院外就只剩谢溪月一人。

房中传来低语的声音，是医师在与她们主仆交代着什么。谢溪月一咬牙，终是走了进去。

“……”

“…后脑淤血未及时清理，看状态，不是自己不心摔下山崖，竟像是人为。”

当医者出这话的时候，谢溪月以悄悄走至她们身后。知道这一点无法阻止，心惊肉跳之余她已经听不到声音，只看着医师不断张合的嘴。

“老夫，无能为力了。”

“……”

医师摇了摇头，谢微月神情痛苦。

这样的神态对谢溪月来，更像是一个保证。

只有得到了这句保证，谢溪月这才敢把头转向一旁不省人事的墨玉。

墨玉无害地躺在那里，那巴掌大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若不细看，定会让人觉得，此刻她已不在人世了。

谢溪月看着那张脸，情绪奇异地平静下来。她看着墨玉出神，想到昨夜这张脸在见到她之后脸上带着的不可思议的神情，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谢微月已走到墨玉床边，红着眼眶轻柔地坐了下去。仿佛就当她只是在睡梦中一样，为墨玉整理了略显凌乱的发丝。

医师已经离去了，可那句话，还萦绕在她们耳郑

无能为力，便是回乏术了。

即使现在还仅存一口气息，但那个结果，也是迟早的事情。

谢溪月不妨在心中赌一把，就算今日姬臣不出手，这丫头也见不到明的太阳。想到这里，她完全放下心来。但看着谢微月备受打击的脸，心下有些复杂，还是出口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