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他越说越玄乎,萧洪雷吹胡子瞪眼道:“简直一派胡言,我这病,还是因为人家的怨气形成的?”
“萧老爷子,那你说说,有些人为什么生气,会气出病来?”阳顶天质问道。
“呃,这……”
萧洪雷被噎住了,一时间竟是无力反驳。
因为这是气最简单的一种说法,也是最有说服力的说法。
人活着本来就是一口气,气顺,则身体健康,运势坦荡,气不顺,则身体有恙,烦恼绕心。
而听到阳顶天这样说,萧远山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急声道:“父亲,你还是把这残局围棋丢掉吧,我可还想您多活几年呢。”
“不行!”萧洪雷立刻摇头道:“我好不容易遇到这盘难解的棋局,正在兴头上,你要是给我丢了,比杀了我还难受。”
“可父亲……”萧远山担忧道。
“别说了,此事免谈!”萧洪雷性格倔犟,爱棋如命,真要是把他喜欢东西丢了,那他也有怨气了。
他挥了挥手道:“小阳,你走吧,我今天约了一位老朋友过来帮我看病,用不着你了!”
阳顶天脸色一僵,没想到萧洪雷死也不愿意把这棋局丢了,还对他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在多强求什么……
“阳顶天,你先别走,我父亲好面子,你让我劝劝。”
萧远山立刻拉住阳顶天,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了。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位穿着唐装的老者,白发苍苍,精神奕奕,年纪与萧洪雷相仿。
他手上提着一个药箱,看到萧洪雷之后,微微一笑道:“老萧,好久不见!”
“老张,真是麻烦你大老远赶过来。”萧洪雷面色一喜,立刻迎上前去,亲切的握住对方的手。
老张笑着摇头道:“无事无事,我做飞机也不过五个小时,再说,你我可是故交,听说你生了病,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那就劳烦你了,我这咳嗽毛病老是不好,一到晚上就特别厉害。”
萧洪雷与这老张关系不错,也就不多客气什么。
老张点了点头,让萧洪雷坐下,将手搭在手腕把脉,然后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和症状。
片刻后,老张微微点了点头:“只是支气管炎,我给你开个药方,用水煎服,每日两次,保证你痊愈。”
“你这药方不管用!”阳顶天忽然站出来说道。
“嗯?”老张不禁一怔,旋即望向了阳顶天,诧异道:“这位小兄弟是……”
萧远山急忙当了个介绍人,说道:“张老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阳顶天,也是一位中医。”
“原来也是中医!”老张扫了阳顶天一眼,旋即起身道:“老朽名叫张银山,乃是名医张仲景之后,请问小兄弟的师傅是哪位?”
中医极其讲究传承,这老张听阳顶天张口就说他药方不行,不禁将自己的祖辈抬出来吓唬人。
要知道张仲景乃是传世名医,其《伤寒杂病论》一书,延续到现在仍然被许多中医视若珍宝。
可以说,稍微懂行的人听到张仲景三个字,都要对老张礼让三分,叫上一声前辈。
“我师傅就不必说了,说出来你也不知道。”阳顶天乃是前世的药王。
老张轻蔑的扫了一眼,心道,要是你师傅很有名气的师傅,岂会不说?想必是怕说出来遭人耻笑吧。
“小兄弟,那你说说,我的这药方为何不管用?”老张有些微恼道,他何时被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过?
阳顶天不禁摇头道:“你开的药方,无非就是鸭拓草、忍冬藤、山菊花、地头胆各15克,这方子是治支气管炎,但却治标不治本!”
老张瞬间脸色一滞,顿时说不出话来。
萧洪雷看了一眼老张,不禁奇怪,他急忙看了眼药方,瞬间呆住了。
只见老张开的药方,与阳顶天说竟是一字不差,而且连用量都正确无误。
“这……”萧洪雷此时说不出半句话来,这药方刚刚才写下,阳顶天离的有数米之远,这上面的小字他断然不可看清。
而老张脸色沉了下来,见阳顶天气势昂扬,有些不服气道:“小兄弟,我看你不过是蒙的吧?”
“你脑子有病!”阳顶天突然指着老张道。
老张忍不住恼怒的低喝道:“狂妄小子,你怎么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