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理因为案情,忙活了一整天。晚上错过了去慎言止家准点报到。松思樵倒是在舅舅家吃饱喝足,他打电话给宣理,宣理接了电话就说,“给我两小时服务我老婆。”然后就挂断。才不管松思樵要说什么呢。
宣理买了水果、熟食、点心等到慎言止家去。慎言止见宣理一副承认错误的态度,不由心疼地一笑,“你干嘛这样客气。”
宣理一听,立刻嬉皮笑脸,“今天没赶上给老婆做饭,这么说老婆是原谅我的。”
“你没有给我天天做饭的义务,我哪有资格生气。”
宣理忙放下东西,搂过慎言止,“这么说,你心里疏远我。我不要。我要天天来给你做饭,我不来你就打电话发火。”
慎言止咬咬嘴唇,没忍住,又笑了,不由摸宣理的脸:“什么人啊!受虐狂是不是。”
“嗯,这世上我只准你一个人虐待我。别人没资格。”
慎言止心里叹息一声,“我给你留了晚饭。快来吃。”
宣理不像平常那般慢条斯理地吃饭,他很快吃完,对慎言止说,“亲爱的,我今天一直在查林紫的案子,没什么时间。我哥很急,天天催着让我找到凶手,救出双薇衣。松思樵也着急。一会儿,我不能陪你,你不生气吧。”
“当然不生气。我也很着急。你快去忙吧。”
宣理下楼,才踏出楼门就看见像卫兵一样笔直站在门边的松思樵,不由吓一跳,“你来当保安站岗是不是。”
松思樵一把抓住宣理手臂,“有件事。”
“我们现在的事还少吗?有事不算多,无事不算少。别一惊一乍的。”
“我刚从我舅家来。看见我表姐。”
“咋?你表姐变性了?”
松思樵摇头,“她说,前一阵金步摇举办晚会。不知道为什么千黛中途气冲冲地走了。”
“怎么?金步摇讽刺她了?羞辱她了?她喝多了?”
松思樵连摇头,“别打岔。当时我表姐手机找不见了,就去找手机。结果却看见千黛拿在手里。千黛当时拿着手机,脸色几乎是绿的。我表姐说,哎呀,我找手机,原来你帮我捡到了。谢谢!可是千黛像没听见一样。我表姐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走,她都没动一下。”
宣理还是一副旁观的样子,“怎么?你表姐手机里有少儿不宜!”
“去!你手机里才有。我表姐聚会忙完了,也就忘了这事儿。刚才听她这么一说,我觉得挺奇怪。就翻我表姐手机,听到一段录音。”
宣理表情变正经起来,看着松思樵。
松思樵说:“录音内容主要就是林紫告诫林群,不要让他找千黛做女朋友。”
“你表姐手机不设开机密码?”
“原来设。但是她经常换那种划来划去的密码,换完就忘。恢复出厂设置过两回,就老实不设密码了。”
宣理已经自顾自转换了说话内容:“上次吧!当时千黛在众目睽睽之下挽走了林群。让别人都以为她和林群俨然是一对呢。”
两人都沉默了。
这样的话,把情节串起来,好些有些眉目。但还是缺乏联系。
松思樵的手机响起来。他忙拿出手机,接完电话告诉宣理,“警察去林紫家清点过,并没有云与意送给她的那条手链。”
宣理原本沉思眯起来的眼睛突然睁大,显得亮亮的,“我们赶紧去找徐佳。”
松思樵说,“陈琳瑞就是本地人,并没有亲戚在别的城市。他们一家人同时不上班请假,太奇怪了。”
“总不会他们家族里有重大喜庆或者丧事吧。”
两人又赶去陈琳瑞家,还没有人。向保安打听,保安摇头表示不知道。松思樵苦中作乐,说陈琳瑞一家子中大奖到海外度假去了。
宣理说,“那让你舅再建议公安查查陈琳瑞的账户。”
两人像游民似的坐在马路边东张西望一阵子。宣理看到最后,对松思樵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戴着口罩。”说着要抢松思樵口罩。
松思樵挡着,两人打闹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很压抑却又不得不提高的声音,是位中年女人的,“你快走。”
松思樵听过这声音,不由一愣。
宣理和松思樵两人都穿着黑色外套,黑麻麻的晚上坐在路边灌木前,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两人听到声音都静静不动,看着来人。前面的中年妇女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后面慢悠悠晃着一个女的,嘻嘻笑着,“我男朋友是富二代。他可有钱了!我不回家,我去找布莱恩。”
宣理和松思樵两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前面那位妇女显然被女子的话激怒了,她转身走两步,一把扯住女子,“真要命!快走。”
女孩子突然尖利地叫起来,“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找布莱恩!”
中年妇女对后面跟上来的一个黑影,“要死!又犯病了!快点啊!把她拖回去!”
后面的黑影小跑过来,喘着粗气,“你也有病是不是!她都这样了,你和她较真!哄啊!”说着,从中年妇女手里接过女子,“乖,回家看宝贝......”
宣理、松思樵两人不约而同一起站起来,“陈琳瑞!”
“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