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2章 你不是我的麻烦(1 / 2)第99次告白:校草的病态女友首页

江浅一直都知道江山川这人无赖,可现在却对他有了的新认识。

他简直无赖的无可救药,令人心烦讨厌。

“浅浅,要不,我们就开门让他进来吧。”江母瞄着面部表情冷若冰霜的女儿,小心翼翼地道。

“砰砰砰!”门外,江山川将门拍的惊天动地,锲而不舍地喊着:“江浅,我是你爸,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江山川早些年在工地扛过石,纵使好几年没再吃过苦,但力气还是在的。

江母看着被拍的轻晃的门,看的心惊肉跳,总担忧着,这门会突然倒下来。

“妈,你去睡觉,别管他。”江浅觑了眼门,语气冷硬地道。

伸手落在江母的胳膊上,稍稍用力带着她转身。

“江浅,我是爸爸,你给我开个门。”江山川语气忽然弱了下来。

其实也不能用“忽然”这个词,因为不太贴切,应该说是惯然。

他向来将先强硬后柔怀这招玩的很好很溜。

可人,心软的次数多了,心就慢慢硬了。

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九年,她心软了无数次,可并没有换来他的改过。

他依旧烟酒赌样样沾,死性不改。

她不想再给他机会了。

“林素芬,你给我开门!”

江母姓林名素芬。

喊了一会儿无果,他果断转换目标。

门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加之江山川也没敛着声,江母被喊的心颤了下,偏过头,看着侧面轮廓线条冷然的女儿,欲言又止。

“叔叔,”门外,江山川欲要再把半空的手拍向门板,冷不丁的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眼睛一闪而过的惊慌,回头结巴了下:“干,干嘛!”

江山川一米六六,于淮南高了他一个头,走廊的光都打在他浓密的后脑勺上,遮了光,在江山川脸上覆了片阴影,有点迫人。

“你这样已经算扰民了。”

“我,我找我女儿。”江山川底气不足地道,对,他找他女儿,突然有了底气:“我找我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别管事。”

“可你影响我休息了。”

音落,紧闭的门咔嗒一声开了,江浅下巴稍抬,匆匆看了他一眼,便移开。

“浅浅。”江山川顿时笑靥如花,亲切地叫她。

“进来。”江浅松开门,将门敞开,江山川笑容满面走进。

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个。

“对不起啊,吵到你了。”江浅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于淮南心跳漏了拍,紧张焦急解释:“啊?江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介意的。”

他只是想帮她把人请走。

江浅凝着他急切解释的模样,忽然就笑了,发了道很轻的声音。

笑容明媚,晃人眼。

于淮南宛如被点了穴道,表情有点呆有点愣地看着她。

“我知道。”江浅轻声细语如二月春风,“我清楚你的为人,你不用解释。”

“那就好。”于淮南猛然松了口气,江浅嘴角弧度上翘,“那,晚安。”

“晚安。”心脏跳的有些快,于淮南手指向掌内弯曲蜷缩,咽了口唾沫,“江浅。”

江浅关门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额前的刘海没内卷,直直戳着上眼皮,像只乖顺的猫。

“嗯?”

于淮南感觉心被戳了下,软趴趴的:“明天一起去上班吧?”

江浅怔愣住,沉吟片刻:“好。”

……

“干嘛要回去?”客厅里,江山川背靠着柔软的沙发,目光环顾打量着屋子,“这里这么好这么大,又不是没地方睡,回去住那小房子?”

“要回去你回去,反正我不回去!我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工作了,我也该享享福了。”

“你!”

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

江母面色难看,略紫的唇瓣微微哆嗦着,在看到关上门转身走来的江浅,压下心中的气恼。

尽量和颜悦色:“浅浅。”

“这里没你睡的地方,你睡地板。”江浅面无表情,站在距茶几半米的地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言道。

“你妈也睡地板?”江山川问,不等她答,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跟你妈睡。”

江浅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要么睡地板,要么睡大街。”

两人都没再说话,目光犟着,气氛变得压抑古怪,看得江母心紧紧揪着,生怕他们打起来。

终于,没忍住,伸手轻推江父的肩膀,小声道:“你就听女儿的吧。”

“就你这贱人会做人!”江山川突然扭头冲江母怒喝,“你巴不得我跟女儿关系这样,歹毒的女人。”

江母气的眼睛瞪大:“你!”

“妈,别跟他吵了。”江浅几步上前,强横拉过江母,“洗完澡,就睡吧。”

这么一吵,江山川就一直在沙发坐着,无人再管、再问津他。

他坐着坐着,就抽起了烟,七块钱一包的白七匹狼,烟雾缭绕,面容苍老而颓废。

烟蒂铺了层垃圾桶,将里面的垃圾袋烫出两个洞。

第二天晚上,他又跑去喝酒了,醉醺醺地回来。

江浅在洗澡,江母开的门,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

“咣!”

玻璃碎裂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浅心一惊,关了花洒,也顾不上身体没擦,手忙脚乱拿置物架上的睡衣睡裤。

外面江山川又在借酒撒泼,乳白色的地板上,凉水壶四分五裂,水四处流,折射着灯的光芒。

江母在拉着他,却被江山川大力甩开。

“妈!”江浅瞳孔一缩,大步流星冲上前接住她,赤裸的脚踩在碎裂的玻璃上,玻璃的尖锐扎进脚底,带来钻心的痛。

眉头一皱,忍着痛将江母扶正,让她站稳。

鲜红的血染红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

“浅浅。”江母眼眶含泪,无助又无奈地看着她。

江浅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气到极致,力气可以这么大,大到超乎想象。

把江山川拽着出门,他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恍然失神看着躺在冰凉地板呓语的江山川,膝盖一软,人犹如脱线的风筝,也跟着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