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我……”
“啪!”
管家抬头一脸愧疚的看着刘浅星,话到嘴边却被一个响亮耳光抽了回去。
刘浅星打完管家,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回身走到慕云秋身边,噗通一声跪下,“少将军,就是这个人亲手将我送进了信花坊,才有了后来信花坊派人刺杀一事,也是直接导致于副将被信城城主打成重伤人。”
刚才文氏母子说的时候,她都没有往管家身上想,如今仔细回想那些话,才猛然发现,她是有多蠢,竟然对一个亲手将自己送入虎穴的人感恩戴德!
于凌见状,刚忙上前扶她,却被她用力甩开手,“凌哥哥,是我对不起你,我若是早些看透他的用心,便不会落入信花坊,你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凌哥哥,我……”
慕云秋看一眼于凌,见他掌心仍有血迹,嘴角也有些红色的痕迹,转头看向管家,“姓于?”
管家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
他这个样子,便是说他的姓都是于家赐的,很有可能是于凌父亲赐给他的,便又接着问,“本家姓什么?”
管家抬头看一眼慕云秋,猜她大概已经知道这个姓氏的来历,便惭愧的低下头,“我本无姓无名。”
如此说,正如她猜想的一样,“来人拖下去,他对刘浅星做了什么,便叫他也偿一遍。”
流浪,被抓,被逼喝下红花汤,被卖进花坊,逃出来,接着流浪……
管家闻言,抬头惊恐的看着慕云秋,拼命的摇着头。
不,这样比杀了他都要痛苦。
慕云秋不去理会管家的拼命摇头和哀求,视线再次环视一圈于家宅子,最后落在站在大门口一脸愤怒的于文虎身上,嘴角慢慢勾起。
现在大概只剩下于文虎了吧,看样子于文虎似乎看到文氏和于文义的结局了,很是不满啊。
“你们,你们……”于文虎一脸愤懑的走到众人面前,将所有人来来回回都指了个遍,竟发现自己词穷了,索性凶狠的甩一下手,直接骂道,“狗娘养的,我母亲待你们夫妻视如己出,你们竟如此残害她!还是人吗?”
于凌苦涩的笑笑,“于文虎,你是来领罪的吗?残害我妻子腹中孩儿,将她贩卖到花坊,治罪的话,也只能同于文义一般了。”
“放屁!你他娘的就是忘恩负义,母亲辛苦操持家业,你倒好,一回来,便在家中大开杀戒,你让父亲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于文虎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出乎于凌的预料。
“父亲九泉之下如何瞑目?”于凌将于文虎的话重复一遍,语气像是在重复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一般,笑完忽地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于文虎,“你若是真的想过父亲在九泉下能不能瞑目这件事,便不会听从你母亲的话,对父亲还未出生的孙儿下毒手,还将他的儿媳卖入花坊!”
这样的问题,文氏和他们兄弟是最不配想到的。
于文虎一时无言以对,脸憋的通红,憋了许久,才坑坑巴巴的回道,“那你也不该在、在父亲尸骨未寒之时,大开、大开杀戒!”一吧1pi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