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宏生吸吸鼻子,眸子也因为受冻而水汪汪的,有些像是痛哭流涕的模样,“花月?花月?爷来看看你!花月?醒了没?醒来就赶紧给爷开开门!”
可房间内仍旧没有半分动静。
静得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般。
云宏生又一个喷嚏,手指捏捏鼻子,有些闷闷地自言自语,“看来是睡熟了!”
没办法,只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今晚云宏生想……咳咳的想法再次破产
而方才云宏生始终唤不开的那扇门里,花月躺在床榻上,静静的,暗色里,一双盯着帐顶的眸子睁得格外大!
……
第二天,长福请来了大夫,不必遮掩的,名正言顺的……因为某爷成功地把自己作病了!
“阿嚏!阿嚏!”
云宏生又是连打两个喷嚏,鼻塞涨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尴尬地看一眼在床边关切注视着他的二叔二婶,“叫二叔二婶见笑了!”
“自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倒是宏生啊,你这身子骨还是有些单薄!”云二老爷一掀衣袍,坐在了云宏生边上,抬手附在云宏生的臂膀上捏了捏,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还是有些肌肉的嘛!”
“你呀,看把你侄儿说得脸都红了!”云二婶嗔怪夫君一句,又笑容亲和地宽慰云宏生,“不过是一场小风寒,叫大夫瞧了就好了,一家人就该都说出来,千万别不好意思藏着掖着,万一闹成大病就不好了!”
“就是!你二婶说得对,眼看你科举考试在即,这段时间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听到了没!”
“是,宏生谨遵二叔二婶的吩……阿嚏!”
云二老爷和云二夫人一愣,随即都忍不住喷笑出声……
“二爷,这是霍公子送来的帖子,邀您下晌出去游湖,二爷您看……”
长福的声音如今听在云宏生耳朵里,像极了闷闷的鼓声,云宏生用力吸一吸鼻子……结果非但没有令鼻子通畅,脑门儿还更疼了!
“你瞧爷现在还能出门吗?”云宏生翻个白眼,蔫蔫地斜靠在床头上,身子懒懒的不想动弹。
“那奴才就回了霍公子去!”
云宏生摆摆手,闭眼微眯了一会儿,又感觉眼前仍旧笼罩着一片阴影,皱眉道:“怎么还不走?”
说着睁开眸子一瞧,云宏生这才看清床边的人不是长福,而是他心心念念的花月。
云宏生立刻来了精神,拉住花月的手腕,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
“小没良心的,爷昨晚唤了你那么久叫你开门你都不开,都是你害爷得病了!”
花月的脸颊故意迈在云宏生的胸膛上,不叫他看到她此时的淡漠……调整了片刻情绪,花月方才做出娇羞又心疼的模样,仰头看着云宏生道:“奴婢昨晚睡得沉,着实不知二爷去敲奴婢的房门来着,竟是奴婢害二爷染了风寒,奴婢真的,真的……”
趁其不备,云宏生直接捧起花月的脸颊香了一口,“你害爷得的病又岂止风寒这一种!”
花月有些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脸颊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花月只当自己真的不知,配合着云宏生的情话,问道:“那除了风寒,奴婢又害二爷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