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宏生气鼓鼓地回到睡房,拿起一本书来,没翻两眼,烦躁地丢到一边解了外衫想去寻一件寝衣换上,满柜子竟没一件合他眼的,气得云宏生将随手抽出来的一件寝衣揉吧成了团,用力地摔在了床边的脚踏上。
“二爷?”长禄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见云宏生又开始翻箱倒柜的寻什么东西,不由得试探着开口道:“您想找什么?奴才给您找出来?”
“冰肌膏,爷记得何大夫上次留下的一罐,对外伤红肿有奇效!”云弘生一拉抽屉,将整个都拽出来,不消片刻,房间里就好像被人打劫过的一般。
长禄一听一愣,随后一惊忙关切问道:“二爷您受伤了?哪儿?快先坐下,奴才给您把冰肌膏找出来!”
长禄上前帮忙,云弘生却嫌他碍手碍脚,一把推开,“哎呀,爷受什么伤,你快去别处找,找见了赶紧给她送过去!”
云弘生烦躁死了,这个“她”字说得含含糊糊的。
长禄没听清,“她?”
谁?
云弘生气得一瞪眼,“还能有谁?!除了书房里关着的那个小混账!”
长禄被吼懵了,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云弘生,接着就被云弘生屁股上踹了一脚,“赶紧给爷找冰肌膏!”
“哦哦,奴才这就找!”
长禄是用脑子找的,不消片刻便从乱葬岗似的房间一角摸出了冰肌膏,捧到云弘生面前,有些怯怯的语气,“那二爷,奴才这就给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