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女儿家都会些针线上的活计吧?爷也不为难你,做个东西出来给爷就行!”
花月:……这特喵的还不为难?
“怎,怎么!”云宏生满脸羞窘……本身向女儿家讨要绣品这种事,就很没品,万一要是花月再拒绝,他真就彻底没脸了。
云宏生见花月迟迟不回答,索性一扭身子,撇过脸去,哼一声,“爱给不给!”
不给跟你没完!
“行……行吧!”花月考虑了一下,虽然她没学过针线,但自认为天赋还是不错滴,做个东西出来,问题应该不大……吧?
……
花月收拢了乱作一团的绣线,决定还是去找王姑姑请教一下。
自来春以来,浣衣房的日子就明显好过许多了,花月来寻王姑姑时,王姑姑也不忙,但一听花月所求,连连摆手,“你若想叫我帮你个别的还成,绣花?你看姑姑的这双手,早就绣不成花了!”
摊在花月面前的这双手,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缝口子,应是从一岁一岁的严冬过来,皲裂着红痕,却还要整日泡在冰水里洗衣裳,冻疮反复,最终形成永久定型的难看的疤痕。
花月的纤纤玉指有些颤抖的握住王姑姑如腊肠一般的粗指节,想起曾经在浣衣房的苦日子,王姑姑、以及浣衣房这所有人过的没有盼头的苦日子,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她莫名有种想哭的情绪,但具体因何又实在说不上来……大抵是因为同情王姑姑和浣衣房的所有人?但又好像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