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昊的包治百病堂,在此事之后,名气如飓风一般迅速席卷整个晋家镇,杜昊连世间无解的剧毒鸩酒,都能够轻松解决,前后用了不过盏茶功夫,这样的壮举,敢问谁能达到?
什么?你不信?
那老头正在那活蹦乱跳跑着呢,不信自己去看!
什么?他可能原本就没有中毒?
装鸩酒之毒的瓶子还在那老头手里握着,里面应该还有一两滴,不信你去尝尝!
杜昊成了名副其实的神医,谁敢有不同意见,必会遭到一群人的集体炮轰,若你及时承认错误,也仅仅只是口角几句,若死不悔改,对不起,别怪大家群起而攻之。
晋家镇里的众人,对杜昊的信服程度,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甚至他在某个时候,到哪个小摊、哪个饭馆吃了一顿,那里的饭菜便能被说成,具有延年益寿、百病不侵的神奇功效。
不然为何杜神医经常去那?
你说没有效果?那只是因为你吃的还不够多!而随之水涨船高的,自然是许东家的酒,没见杜神医每天都要喝一壶吗?不喝不是晋家镇的人。
而还有一个地方,百花楼原本只是晋家镇数一数二的花楼,但在这几天其有意宣传之下,已经独占鳌头,艳压群芳。
杜昊这几天来时,已经被当成了最为尊贵的客人,莺莺燕燕如彩蝶扑花,杜昊来时,争相扑涌过来,这样既年轻,出手阔绰,还有真本事的男子,绝对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当然随着百花楼名声渐长,杜昊经常带着一个小屁孩来这里玩的消息,也传得飞快,许东夫妇一听,便猜到了那小屁孩是何人,当下终于明白来龙去脉。
不过好在在杜昊威逼利诱之下,两人统一口径说是许壮自己硬跟着要去的,杜昊怎么拒绝都不行,不同意,他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被当做皮孩子的许壮自然免不了一顿毒打,杜昊为此又拿出了不少好东西交给这小家伙,而许壮也像是豁出去了,之后再跟杜昊出去时,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明目张胆,只是五天的时间,每天都要被打一顿。
……
……
而在五天后,晋家宅院。
晋家小少爷听到身边一个矮瘦男子的汇报,双眼渐渐眯了起来,冷着声音道:“原来它叫做杜昊,还开了一家药店,哼!敢惹少爷我,我便让你在这晋家镇做不成生意!”
说罢,出了宅院,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看其气势汹汹,显然是要出去找麻烦的。
而在晋家另一处房间,一名高大的男子,对晋家家主晋永川道:“家主大人,十天的时间到了,我们是不是去杜神医那里?”
晋永川看着身前的数个大箱子,苦恼道:“没想到杜神医居然是连鸩酒之毒都能解的圣手,我备的这点你是不是太薄了一点。”思索片刻,对高大男子道:“你和杜神医接触的比较多,再陪我去库房里选几样东西。”
“还有我听说望之和神医有矛盾,你去和他说说,让他老实点,不要惹恼了神医。”晋永川又吩咐了一句。
高大男子道:“是,家主大人!等此行过后,我会告诫小少爷。”
……
……
包治百病堂里,虽然在他们口排队的人络绎不绝,但杜昊依旧很悠闲,一天给区区几个人看病,纵然众人对此颇有微词,但也只敢小声议论,不敢大声喧哗,因为这药店门口都写着:治不治病看心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
而恰恰是如此,反而给杜昊营造出了一种神秘感,好像只要能得到杜神医的医治,就一定能长命百岁一般。
今天排队的人的依旧很多,可以说自那天杜昊解鸩酒之毒的神迹后,人就没有少过,可在这时,队伍后面突然传来嘈杂之声,众人疑惑回头看去,顿时脸色大变,纷纷给来人让开一条道路。
“是晋家的那位小少爷,他怎么也来了?”
“你还没有听说吗?这位小祖宗在百花楼和杜神医有冲突,这次估计是来找场子的。”
来人正是晋家小少爷,名叫晋望之,这次他汲取了教训,总共带了五十号人来,而且个个都是好手,想起那天晚上的屈辱,他发誓今天一定要让这叫杜昊的家伙好看。
“我看他带来这么多人,杜神医危险了啊。”
“不,我听说神医也会几手功夫,逃跑是没问题,就是这药店恐怕开不下去了,可是可惜,排了五天队,还没有轮到我。”
砰!
杜昊正在为一名妙龄少女按摩胸部,以帮其疏通气血,谁知门突然一下被强行端开。
“呵,什么神医,居然关着门做这些苟且之事!”晋望之雄赳赳气昂昂进门后,环顾一周,一眼便看到杜昊,不客气地嘲讽道。
两人同时抬头,那少女见来人竟然是晋望之后,惊叫了一声,他的纨绔之名,在晋家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听到他的话,脸蹭得一下变得通红,顾不得告辞,仓皇夺门而出。
杜昊拇指、食指和中指回味得互相搓着,治疗正到达关键时刻,却谁想被人扫了雅兴,有些不喜地抬头看去,却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年轻人,带着一大帮莽汉堵在门口。
他现在神念已经完全沉入脑海,在再上修为倒退得厉害,而使他心神疲惫,所以只要不是刻意去记的某些事情,总是比较容易忘记。
晋望之见杜昊看了过来,心中不自觉一颤,想起了那天晚上杜昊的恐怖,脚步连连往后退去,直到他带来的那些护卫将其护在身后,这才松了口,等着杜昊先开口。
等会儿不管他说什么,我将其在言语上好好羞辱一番后,再让这些护卫们将其擒下,当着他的面将这药店拆掉,什么狗屁神医,在本少爷面前什么也不是!
晋望之正在脑海里幻想着,杜昊却在此时缓缓开口,道:“你谁啊?好像在哪里见过,要治病到后面排队去。”
“你问我是谁?”
杜昊虽然看这富家少爷有些印象,但是真的记不太清他是哪个,但在晋望之看来,这是对自己的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试问在这晋家镇,有谁不认识他晋家小少爷?虽然他知道关于自己的名号都是骂名,但晋望之依旧觉得这是一件可以十分得意的事,他自知自己一事无成,只有这件事是让他感到自豪的。
可眼前这家伙居然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