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早就模糊一片,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忽近忽远显得那么的不真切。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鼾声已经此起彼伏,甚至于就连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耷拉着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然而我却不愿意起来,就这样凑凑合合的休息吧?
我是这么想着的。
吱啦一声,我卧室的门却被缓缓打开。
“是谁?”
我似乎是问了一句,但是又似乎没有问。这种疲惫又清醒的状态下,人真的是很难第一时间做出什么反应来。
恍惚之间只觉得,一名金发碧眼高挑身材的外国女郎手持一把武士刀,身穿黄色李小龙同款格斗服大咧咧地站在我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却冷冷站在我面前,用下巴看着我,一双碧蓝如水的眼睛里满是鄙夷。
那抹红唇微微张开:“你就是褚和吧?”
我慑于她的那惊人的魅力,不自觉的点点头,正想着为什么突然有个大美女这么早进了我家门,并且闯入我的卧室来找我?
却听到我熟悉的那段twistednerve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从手机传来,而是从这金发美女的丰唇之中流转而出。
“那么就是你了。”她吹完几声口哨,缓缓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柄武士刀拔出。
刀身清亮如水,如同一泓秋露般瞬间惊艳了我的双眼。
刹那间,芳华尽展。
只见寒光一闪,美女手中刀如雨落,顿时间我就只看到自己的身体冷冷的跪坐在床上,脖颈往上原本应该是脑袋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喷洒的满屋都是的赤色长虹。
而金发美人却一脸冷漠的站在原地,她一抖刀身,一滴殷红的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
看着依旧清澈如泉的刀身,金发女子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弧线,她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将武士刀收回鞘中。
明明是武士刀却舞了个剑花,这也是奇怪的很的一种混搭。
突然之间,我有了一个疑惑,为什么我的身体在那里?我的脑袋在什么地方?此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美女砍了下来。
怪不得我的视角这么奇怪。
原来我的头已经滚落到了地上。
金发美人扛着几步走过来一脚踢飞我的脑袋。
我大喊一声不要,却突然睁开双眼,眼前一切如常,我急忙摸摸自己的脖子,信幸好脖子还是安然无恙地长在它该长着的地方。
原来刚才一切都是梦啊?
迷迷糊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然而因为背靠着墙半坐着睡着。所以我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得劲儿,似乎是睡的太过于别扭,总觉得全身难受的不行。
我转了一下脖子,一连串地爆裂声从脖子扭动时响起。
这脖子真够意思,在这么下去我家过年恐怕就不用再买鞭炮了。
我一边自己捏着自己脖子,试图想要将酸痛的肌肉,又一边拿起手机看看时间。
已经是早上快12:00了,怎么会这样,我不由得哀嚎一声!
本来还以为自己失眠没有想到根本不是失眠,其实就是晚上没有睡着而已今早继续补觉而已。
不过幸好,梦见是个美女,虽然美女砍掉了我的头,可是总比看到那该死的面具要好。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不已的脖子,似乎真的像是被砍掉脑袋一样的疼痛,然而走出门来到客厅却发现刘子扬已经不在。
似乎昨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房间内寂静一片,我突然左右看卡看确定了这个屋子真的没有人之后。
鬼使神差一般我走到刘子扬门前又试着推了推他的门,竟然还是虚掩的?
诶,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他是虚掩着门呢?
不过没关系,重点不在这里。趁他不在,我倒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于是我咬咬牙,踏进了他的房间。
刘子扬的房间依旧是素净的可怕,这种干净的感觉给人一种医院的病房样子。
并不是那种日常生活中收拾干净的状态,而是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让人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甚至在空气中我都能闻到了一股弥漫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捂住鼻子,大步走到他张单薄的床前。
鼓起勇气一把就掀起床帷,低头向床底看去。
然而床底下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站在这个空荡的屋子内,微风吹过窗子,苍白的薄纱窗帘在空中轻轻舞动。
就像是女鬼从背后探出的苍白手掌,我不由的被自己的这个联想吓得打了个寒战。
那画面即使在白天看这也总让人觉得鬼气森森,我拉开窗帘那几个怪模怪样的晴天娃娃依然挂在那里,我数了数大概有12个。
这个数字为什么总让我脑海想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似乎原本挂在这里的不应该是这些娃娃,而是一些另外的东西,比如说是十二具无头干尸。
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是自己胡想,早上上班已经迟到,不能下午也不去吧。
于是夹了个包,匆匆忙忙对着镜子胡乱收拾一下就赶去sk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