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就你这样帮我说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赵小草总是不自信,也对,家生子里优秀的太多,她扎堆在里面算是不起眼的存在,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势在身,这么多年,自卑惯了,反而不相信自己的优秀了。
周福儿对她柔声道:“你在旁的事情上信我,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反而不信我说的话了?我这可不是在安抚你,实话实说,你可别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赵小草喜笑颜开:“那我一定会多加努力,以后做更多好吃的给姐姐。”她忽然想到什么,“我今天去大厨房取泥鳅的时候,看到孙萍儿了。”
又是她。
“她为难你了?”周福儿担忧道,目光在赵小草身上徘徊,生怕她受了欺负。
“没有,不过看样子好像是被罚了,正在花园里浇水呢,旁边还有嬷嬷看着,手里拿着戒尺盯着,稍有懈怠,便遭到敲打,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说起这些,赵小草脸上洋溢着笑意,显然她十分喜欢看到孙萍儿受责罚。
“谁让她当初欺负姐姐来着,活该!”
周福儿觉得不对劲:“她是府上的家生子,又是刘妈妈的女儿,往常在府上最是春风得意,最近未免也太惨了些,谁和她过不去?”
赵小草撇嘴:“还能是谁,都是她自己作的呗,要不是她口无遮拦,又屡教不改,看谁都不顺眼,还把自己当小姐一样要人供着,能这么被人针对吗?”
她说的倒也不错。
只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家生子,可给了府上这些家生子不小的警告,至少这段时间她们会安生一些了。
难得的放两天假,没有事情做,不用总是去关注慕慎动向,随时准备侍奉,周福儿自然要忙自己的事情。
肖姨娘那边一直都在等待她的消息,耽搁时间太久,可就显得没有诚意了。
走出曲浮院,在赵府四处闲逛,打听府上近况。
大爷赵元吉因上次在庭院喝花酒,招歌姬,被赵老爷狠狠的教训一番,如今还在品居院闭门思过,禁足在家,听闻整日里都和告状的王氏吵的天翻地覆,光是名贵的东西就不知道摔坏了多少。
动静不小,可赵老爷毫不理会,一心都扑在同钱家交好的事情上。
钱赵两家虽成了亲家,但若是不常走动,所谓的亲家也不过是挂在嘴边的一个名头,赵家哪里能沾得上光?
这些时日,吴氏和赵老爷常借由各种名头,将亲家约出来,要不就是游湖看戏,要不就是过节宴会,反正这些富贵人家的节日总是过不完的。
倒是赵家二爷最近显得清净许多,既不像赵老爷急着攀附钱家,也不理会大爷家的胡闹和任性,在赵家待的稳当当的,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闲暇的时候还去府上的中心湖钓鱼,在下人们口中,二爷最是好相处,也最是下人们最乐于去侍奉的人,因为他极少苛责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