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伯伯,事情有点复杂,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柏安夏这么一解释,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夜阳呵呵一笑,他招了招手,让柏安夏坐在他身边。
“安夏,你脑部的血块都清除了吗?”之前因为她的突然离开,所以针灸也只是进行了一半而已。
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没查脑部。”
“你真是太大意,快去医疗室,我帮你检查一下,如果还很严重,我可以继续帮你针灸,反正我最近都有空。”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柏安夏笑了笑。
夜阳没有回话,直接带她去医疗室做个你脑部检查,很快结果便出来了,虽然血块是比以前少了点,但还是能威胁着她的性命。
“为了能让你尽快好起来,我今晚会想一套适合你的方案。”夜阳看了眼报告,随后说道。
“那好,实在是太麻烦夜伯伯了。”
夜阳笑而不语,眸底的寒意深不见底。
“对了,夜伯伯,我能问你一件唐突的事吗?”柏安夏双手紧攥着,心情忐忑。
“你想问陵园的事?”夜阳眯眼,只要柏安夏听说过欧阳夜家族被灭门的事,以她的智商,肯定也会猜到他的身份。
柏安夏重重点头,“是的,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夏,有些事你我知道就好了,就好像我替你朋友催眠,帮她篡改记忆,为的就是不让她痛苦,忘掉渣男,所以你是不是应该也要替我守住秘密?”
果不其然,心越真的是被他篡改了记忆,她就说,就算选择性失忆,心越的记忆按道理也不会混乱的。
柏安夏了然一笑,拍了拍胸口保证,“夜伯伯放心,与我无关的事,我不会多说,而且在心越的事,我还要多谢你呢。”
夜阳满意点头,爽朗一笑,“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希望我们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这些话的暗示性,柏安夏多多少少都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翌日清晨。
柏安夏才醒来,便衣便上门了,他将手铐拷在她的手腕上。
她低头看了眼手铐,微微皱眉,“我不是被保释出来了吗?而且祁雅也没有起诉我,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便衣一本正经地说:“祁雅小姐是没有起诉你,但祁夫人执意起诉你,所以现在我们要拘捕你,请配合我们,跟我们走。”
“谁都不能带走她,放了她。”知道便衣来了,苏宸北连忙下楼,犀利的目光落在便衣身上,微微眯了起来。
便衣的心猛地一坠,不敢跟苏宸北对视。
“怎么?没听到我的话?我说放了柏安夏。”他指了指手铐,示意他解锁。
便衣十分为难,他说:“宸少,请不要为难我,这件事,苏先生也是允许的。”
呵呵,苏宸北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少不了他的好父亲作为?
“我说了放了柏安夏,你是聋了?”苏宸北大步一垮,来到便衣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
便衣垂在腰侧的手微微颤抖,从口袋摸出钥匙,正准备给柏安夏开锁。
“我看谁敢放了柏安夏。”就在这时,一把具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苏先生大步向他们走来,唇角冷勾,“宸北,你身体不好就该好好休息,关于你未婚妻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了。”
“祁雅也说过不起诉柏安夏,如果你是嫌她在这里影响到我跟祁雅的感情,那么我现在就请她离开。”说话的同时,苏宸北的目光落在柏安夏身上,倨傲的下巴微抬,“请你离开庄园,以后都不要再踏进庄园一步。”
柏安夏整颗心被揪着,虽说她也知道苏宸北是为了保护她才赶她出去,但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怎么?还不舍得走,需要我派人来赶你才走?”苏宸北将声音提高,深邃而冰冷的眼眸锁住她。
柏安夏深吸一口气,她自顾自点头,“好,我走。”
“我同意让你离开了吗?”苏先生的话让柏安夏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眉头微微皱紧。
苏先生呵呵一笑,“如果我这样放你离开了,你说我如何跟祁雅的父母交代?”
“让她离开,伯父伯母那里我会去解释。”苏宸北上前一步,将柏安夏护在身后。
苏先生剑眉一挑,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宸北,我跟你玩个游戏可好,只要你赢了,柏安夏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里,若是你输了,就好像当年你被我惩罚,扔进森林一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