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绵要是这样都听不懂亚瑟的话,未免也太蠢了,“你们这是怀疑我?”
“那现在也确实只有你的嫌疑最大。”亚瑟似笑非笑睨着苗雨绵。
苗雨绵脸色不悦,她深吸一口气,转眸看向苏宸北,低声说:“宸,我是个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苗子,既然你没有做过,那么你就好好想想那天你送饭给柏安夏,中途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有没有谁碰过饭菜?”苏宸北淡淡地说,其实他打从心底是相信苗雨绵的,只是亚瑟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那这个锅只能背了。
苗雨绵的思绪回到那天,蓦地皱紧眉头,随后说道:“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在医院遇到柏熙云,那时候我还问她怎么不进去看安夏呢。”
闻言,苏宸北了然,又是柏熙云,苗子还不知道柏熙云就是下堕台药的人,同时也不知道她被关押了,所以这件事极有可能还是柏熙云做的。
“既然是在医院大门口,那应该也有摄像头,去查查就知道苗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苏宸北连忙吩咐严彬,让他去调监控视频。
很快,严彬就将监控视频传到苏宸北的手机了,确确实实跟苗雨绵说的如出一辙,而且监控中还能看到柏熙云碰过保温瓶。
“你们也看到了,我没有撒谎。”苗雨绵连忙道。
“那看来这件事都是柏熙云做的,苗子只不过是凑巧去给柏安夏送饭,而她就钻了空子,让我们以为苗子是下堕台药的人。”苏宸北站在苗雨绵这边说话。
但亚瑟却还有疑问,“那么谁让医生撒谎的?别忘记除了米非司酮,她体内还有藏红花。”
“藏红花这事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苏宸北脸色黯然,冷声说。
“是谁?”柏安夏跟亚瑟异口同声地问。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柏熙云才是导致你流产的人,所以我不会让她轻易死去。”苏宸北俊美如斯的脸泛寒,深棕的眼瞳迸裂出杀意,柏熙云既然选择这条死路,那就让她好好享受死去的过程。
柏安夏脸色一垮,冰冷的目光射向苏宸北,冷嘲,“你在包庇谁?为什么不能说?”
“我还有点事要忙,先回书房了。”苏宸北没有回答柏安夏的话,交代几声便回房了。
“苏宸北,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谁下的藏红花?”柏安夏起身,欲要追上去质问清楚,但苗雨绵却攥紧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别,宸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不想说的,你再怎么强迫都没用。”
柏安夏轻吐一口气,她说得也对,“刚刚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不用不用,其实你们怀疑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证据在前。”苗雨绵挽着柏安夏的手臂,轻声说:“你也别怪宸,当时孩子没了,他自然也难过,对你做的事不免过分了点。”
“呵呵,你就不用替他说话了,但凡他有一点点相信我,我们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柏安夏冷呵,讥讽地说。
“当时事出突然,我相信宸现在也知道错了。”苗雨绵继续替苏宸北说话。
“好了,你就不用替他说话了,我现在还没下气。”柏安夏扯唇笑了笑,“陪我走走吧?”
苗雨绵点头一笑,挽着她的手臂正想出门,亚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柏熙云就是下堕台药的人,你的反应怎么那么平静?还是说有人早已经知道了?”
“柏熙云做过那么多坏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对安夏不利,我反应平静又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苗雨绵回过头,半眯着眼睛睨着亚瑟。
亚瑟笑了笑,他上前一步来到苗雨绵面前,低头望着她,“我可不觉得这是正常反应,我倒是觉得是有人一早就知道柏熙云就是下堕台药的人。”
他总觉得所有事都未免太过刻意了,苗雨绵给柏安夏送饭,然后就这么巧合让柏熙云看到,然后再让她碰保温瓶。
有时候不是他阴谋论,而是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这么说,你还是觉得是我做的?”苗雨绵脸色愠怒,厉声道。
柏安夏侧头望了眼苗雨绵,抿了抿唇,看向亚瑟说:“亚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连柏熙云都承认是她自己下堕台药的。”
“柏安夏,要不是看在小心心的份上,也才懒得理你的事。”亚瑟双手叉腰,冷哼一声,“我不妨告诉你,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你体内有改良过的米非司酮?你知道吗?连我都不知道米非司酮是用什么药来改良的,所以柏熙云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有这些药?背后肯定有人啊!说不定这个人就在现场呢。”
他的话里有话,任谁都听懂,苗雨绵当即就怒了,“连大名鼎鼎的亚瑟先生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根本就不懂医学。”
“不需要懂医学啊!只需要懂毒就好了。”
“你这是针对我吧?是不是我曾经得罪过你了?”苗雨绵气得胸口连绵起伏,双眸蓄满怒火,像一个大火球一样滚向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