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条件反射。”秦羡鱼惨败无力地解释。
“呵。”
顾生哂笑,眸神嘲讽极了。
秦羡鱼咬了咬嘴,抬手将二盅红酒又调换过去,接着喝起盅中的鸡尾酒,像为了证明些什么似的,干脆一口气喝掉。
顾生瞧着她的动作,俊眼有一秒的愕然。
她似乎与以往真的不一般了,以往,她一见了他便要絮絮唠叨地说个没完,不停地提他们过去时有多好多好。
“是您的又一套计策,欲擒故纵的把戏”顾生冷峻地道,“您的花招,果然是层出不穷。”
他只能这么定性她的做法。
秦羡鱼握住红酒盅的手有点僵硬,许久,她瞧向顾生,头一回不再试图从他面庞瞧那些曾经的影子。
双瞳相对。
顾生竟隐隐有一种自个败下阵来的错觉。
秦羡鱼从桌前站起来,“我说放过您便是放过了,不纠缠便是不纠缠,您如何认为那是您的事。”
“好,那您可以告诉我,您为何会出现于摩罗里德”顾生冷峻地道,“您最好能准备一个和我根本无关的答案。”
听见他的话,秦羡鱼愣住。
为何会出现由于林愿把她金屋藏娇了,她自此将成为他无数女友中的一个,接着便得到这里的一套房。
答案非常简单,秦羡鱼却说不出口,在顾生身前,她还有基本的自尊心。
“是和您无关的。”秦羡鱼只有这般的答案,“我先离开了。”
“好,我这就听着。”
顾生也跟随站起来,挡到了她身前,一米九五的个子挡住了一切的光晕,他冷峻地瞧着她,“秦白芷有身孕了,我绝不允许她受到丝毫伤害。”
他们二个人,莫非是轮流在她身前宣布有身孕秀恩爱么这样的喜讯,却不是她的,难道还要自己送出祝福
秦羡鱼心渐近麻木,淡淡地道,“我不会再打搅您们了,也希冀从今朝后,您们再见到我也当作什么都没见到,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各的路。”
“……”
这样的话,一直是他说的,而今却被反将一军。
顾生阴鸷的脸逆着光晕,心绪难辨。
“再见了。”
秦羡鱼说道,越过他离去,走过一排排瓷架。
自从顾生失忆以来,她极少这么有尊严地从他身旁离去。
但很显然,老天爷似乎不愿意她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一些的下场。
“咚锵”
一排瓷架骤然在她身侧倒下来。
瓷架上摆放的水晶盒顷刻间全部瓦解倒塌,瓷片裂了满地。
像一帧放慢的画面,秦羡鱼便愣愣地瞧着那些完好的水晶盒,在一顷刻间粉碎,碎出满地的价值不菲,瓷片白得晃眸。
是她一条手腕带到的。
瓷架脆弱得似乎不堪一击。
“啊”
几个侍应生骤时尖叫起来,惊惶地瞧着这一幕。
碍于摩罗里德住的人都是上流人物,侍应生没敢指责秦羡鱼,只问道,“女士,这些……是否要给您全部包起来”
损坏这么多东西,果然有钱人都是不吭一声直接偿还的。
秦羡鱼站在那儿,纹丝不动。
她不担心做错事,不担心难堪,但不想是在顾生身前。
但顾生没有如她所愿,他旁顾着这一切。
只见,他走向前,指向地表那个黄金缕图案的水晶盒,此时已经坏成了几片,“这个水晶盒几钱”
“69万。”
侍应生报出价码。
一个水晶盒69万,那这满地的碎水晶盒怕不是要偿还几百万。
秦羡鱼的身躯愈发僵硬。
顾生冷眸瞧向她,她的神色惨败极了,一个小水墨画家她偿还不起的。
“我可以为您偿还,从今朝后别再让我见到您了,别再来骚扰我与秦白芷。这些是买您永远消失的钱。”顾生说着从口袋里面,取出了钱囊,取出一张金卡递给侍应生。
这些是买您永远消失的钱。
她为过去的那段回忆做过如此多事,得到的却是被他花钱买自己永远消失的下场。
“我的一切都和您无关了,请您离去。”
气愤不已,秦羡鱼阻止他的动作。
顾生蔑视地哂笑,“这些水晶盒您画一辈子水墨画都偿还不起。聪明的话,您而今应该求我。”
“那不过是我的事。”秦羡鱼迎向他的,目光倔傲,“起初我纠葛您,是我的事我放手了也是我的事,这一切从来都与您无关,不需要您花钱买。”
倘若收下他这种钱,是对此前那段回忆的侮辱。
这是她最后在顾生身后的骄傲。
她放手也要放手得漂亮,不是因为什么为何钱财。
顾生被她眸中的倔强激到,于是收起钱囊,冷峻地道,“好,您为就算此入狱,也能让我好好清净一会。”
说完,顾生也不回头地离去。
留下满地狼籍的瓷片与早就支离破碎的秦羡鱼。
顾生一走,侍应生们才瞧出来秦羡鱼这个女孩偿还不起,骤时全部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