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干燥晴朗,本是出行的绝好时机。
偏偏赵兰一下飞机便面临着重重埋伏,她早已用丝巾将头脸围得严严实实,还加戴一个墨镜,却不料仍被一票记者堵了个措手不及。
手机一直在那里不停的震着,她十分不耐的一把拿过手机,十几个呼叫塞满未接来电里,全是四面八方的各界人士打来询问俞思莞的。
记者们一涌而上,将她堵得个严严实实:“请问为什么停止俞思莞的一切活动?”
她想了想,只得耐着性子一一回复:“俞思莞因伤势未愈,暂停手中的工作,正在安心养病。”
有些记者更是直言:“我们可不可以采访俞思莞本人?”
更有一些随行的粉丝夹在中间质疑道:“为什么她本人不再露面,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伤势恶化?”
赵兰被问的措手不及,神色间稍显不耐烦,只得搪塞过去。
“随后我们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将这一切都给一个合理的交代,请大家回去等候通知。”
可是这明显满足不了骚动的人群,待他们还想有进一步的举动,却被赵兰身后的一行黑衣人给尽数挡了过去,直至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见惯了这样场面的赵兰,此时也有些忐忑,她不由喃喃道:“如果那丫头再不出现,怕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出事。
司机安抚她道:“在这娱乐圈里,浮浮沉沉,每天有多少明星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区区一个俞思莞又算得了什么?过一段时间就会被人淡忘的,你大可放心。”
赵兰听着这些,心里有些难过:“我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其中付出的艰辛只有我深有体会,她到底去了那里?”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俞小姐会平安归来的。”司机也只能这样说了。
这怕是赵兰听到的最佛系的说词,但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去那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赵兰紧紧抿住嘴,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一抹斜阳开始缓缓的往下落去,红霞印染了大半个天空,一天又过去了。
夜幕降临。
封寒江已经连续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待他走出手术室,早就已经深夜。
换下工作服,他重重的将自己放进办公室的靠椅上,繁重的工作加上寻找俞思莞的进程毫无头绪,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
想到这些,封寒江的眉心皱成一个刀刻的川字,头似千斤重,不由将手撑住额头,就势靠在了办公桌上,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间,似有女子的呼叫声由远及近,他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病房内的患者忍不住伤痛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