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月走到邹浚生对面坐了下来。
邹浚生挑眉,作势起身要走。
还故意道:“月儿原来不想看到我,我还巴巴地赶过来看你。
哎,一腔热情喂了风,我还是不要在这里讨人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秋茗月鼓着腮帮子,瞪邹浚生一眼。
邹浚生见状,凤目顿时笑眯了。
“那你留我啊?”
得尺进寸。
秋茗月想着两人马上就要分开了,而且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
顿时心里有些难受。
感觉有些悲伤,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这种感觉真真实实地存在。
看着她神色变幻,邹浚生也不再逗她。
握了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秋茗月全身汗毛倒立,目光闪避,脸红如霞,艳若如锦。
一时间,把邹浚生看得有些痴。
他声音喃喃的:“月儿真好看。”
“”
秋茗月心跳如鼓,好想送他一记白眼。
正在这时候,褚红梅愉悦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月儿,娘有些话要跟你。”
邹浚生和秋茗月闻言大惊。
秋茗月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想邹浚生握得紧紧的,她抽不开。
她面上一争,同时瞪了邹浚生一眼。
邹浚生收到秋茗月的警告,恋恋不舍地松了秋茗月的手。
“邹浚生也来了。”
褚红梅走进房来,看到邹浚生也在,顿时有些尴尬。
一只脚在屋里,一只脚后屋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秋茗月连忙笑着起身,走过去,伸手挽住褚红梅的胳膊,亲昵地笑:“邹浚生过来找我有事。”
听到秋茗月这么一句,褚红梅赶紧说道:“那你们先忙。
我呆会再过来一样的。”
说着,就伸手去抚秋茗月的手。
秋茗月急忙补了一句:“已经办好了。他正准备走呢。”
说完,秋茗月一个眼风丢过去,邹浚生乖乖地跟褚红梅告辞。
一脸不爽地走了。
褚红梅望着的他背影,看半天,直到秋茗月叫她。
她才回过神。
褚红梅看着秋茗月,试探问:“月儿,你没骗娘?”
她认真看着秋茗月脸上的神色。
见她一脸坦然,褚红梅顿时放心了。
“女儿骗你做什么,娘,别呆了,快坐。”
秋茗月动作麻利地给褚红梅倒了一杯热茶。
顺便把邹浚生那还剩半杯的茶杯放在另一边。
“娘,喝茶。”
秋茗月把茶杯递到褚红梅面前。
褚红梅看着秋茗月,半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秋茗月看着莫名其妙。
她不解地问:“娘,你叹气做什么?”
“我们今天不是去程府做客了吗?”
“娘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连尚书府的主,你也敢作。
没看到程尚书脸黑得真墨水一样吗?
当时吓得你娘我差点一口提不上来。”
“哪有娘说的那么严重啊。”
秋茗月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原来她娘是为了这事。
秋茗月把茶杯往桌中间推了推,手肘子放在桌上面,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褚红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见状,褚红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月儿,娘说句不好听的。
你名义上是程府的义女,倒底还是外姓女。
以后,不该你管的事,你不要乱管。
免得得罪了人,你自己还不知道。”
“娘,还有吗?
义母夸我的话,你怎么留着不说啊。”
看到秋茗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褚红梅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
叹了一口气,褚红梅语重心长劝:“月儿,娘是为你好。
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老古话还是要听的。”
“什么老古话?”
秋茗月竖起了双耳。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娘,我之所以帮程府,是因为那个程倩,也就是国公府,简单来说,就是邹浚生的家。
我有一段时间住进国公府,程倩有事没事找我麻烦。
我看到她烦,所以才出主意帮忙的。”
“可你也不能擅自作主,一声不吭地把程府的姨娘一脚踢到树上啊。”
得,秋茗月这下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她娘说了那么多,原来是为了给她翻旧帐的。
听着褚红梅吧拉吧拉说了一大堆,秋茗月听着昏昏欲睡。
她打着哈欠问吐沫横飞的褚红梅,还好心指指她面前已经放凉的茶水。
“娘,先喝口茶,再接着说。”
说到高兴处,突然被打断,褚红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秋茗月一眼。
遂拿起茶杯,放在嘴边狂饮起来。
不一会儿,她提壶倒满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