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这一赖就赖了将近一周时间,几乎天天黏着连时,恨不得成为连体婴,搞得连时都想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今天别跟着我,我有事。”连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伸手从一旁的衣杆架上取下了鸭舌帽,戴在头上。
塞缪尔一改往常的黏腻,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抬头迎向她,温顺的点了点,“那你快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这幅模样简直像极了一个望妻石的家庭主夫。
连时对上他那双隐隐含着期盼的目光,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显然也有些不太习惯他的通情达理,她轻咳了一声,含糊地应了一声之后,就出了门。
塞缪尔看着被关上的门,幽蓝的瞳孔微微紧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执着。
连时去了一家比较隐蔽的酒馆,里面的人一看到连时,就认出了她,毕竟是受过老板特意关照过的人,他们这些人精自然有点眼力见。
酒馆的设计很别致,昏黄的灯挂在墙壁上,散发出一丝浓醉的气息,这种晕染气氛的灯光,也算是酒馆的独树一帜的雅致。
穿着黑白小西装的男服务生一脸恭敬地冲她微微一笑,而后伸出了手,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姐,这边请。”
连时微微颔首,让他在前面引路,自己则跟在他的身后。
连时走进长廊最里面的那间包厢时,看到了两个眼熟的身影,还有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
肯洛死了。
刚开始她还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乎正常。
毕竟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人背叛自己呢?
“夏洛蒂,真是……好久不见。”男人笑眯眯地望向连时,手臂架在皮革沙发上,一身的气势看上去尤为肃然,偏偏他眼梢微挑,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来,让连时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朝他挥拳。
不过,连时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今天她不是来惹事的。
连时双手放在兜里,一副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轻地笑了一声,不知是在讽刺他故作的熟稔,还是在嗤嘲他的姿态。
“这个名字,倒是很久没有听人叫过了,听着还真是有够别扭的。”连时走近了一些,就这样坐在了他的对面,歪头道。
艾迪生挑了挑眉,颇为赞同地点头道:“也是,当初你也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连时冷笑,既然知道她不喜欢,还叫出来不就是为了膈应她吗?
“真没想到呢,一个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可真是让我好找,要不是那个废物露出了马脚,估计我到现在都不能见你一面了。”艾迪生顶了顶后槽牙,盯着连时的眼神一片狂热,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绝世宝贝,想要将她彻底占为己有,拆骨入腹。
这种变态的欲念,几近疯魔。
连时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垂首摸了摸小指,每次她心里闪过一丝恶念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要摸它,实在是因为手痒,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