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晏杭哥,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是太忙了,没来伯母这敬杯酒。”王明月言笑晏晏,酒杯中盛着的红酒散发着暗紫色的光芒。
她举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蒋荷看到王明月,冲着宋以柔冷哼一声,脸色才缓和下来,“明月,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你这几天忙了这么久,哪天去伯母那里坐坐,伯母这几天被人气都快气死了,就想找个可心的说说话。”
“伯母,我妈昨天还跟我打电话说她昨天从国外买了两个包,给我寄了过来,让我给伯母一个。说您这么年轻有气质,肯定知道怎么搭配,让我跟您学学。”王明月明明是恭维的话,却说得真诚至极。
一边说着,她一边坐了下来,微笑地对着蒋荷。
蒋荷刚才的气一下子全消了,笑得灿烂。
“你呀,别让你妈那么破费。我哪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比。”蒋荷嘴上推辞着,心里却十分受用,笑着说。
“伯母,您可是当年温城的大美人,您就别谦虚了。”王明月说着,就被蒋荷拉着,拍了拍手,以示亲昵。
王明月继续讨好着蒋荷,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朝着宋以柔的方向,挑了挑眉。
宋以柔脸色更加难看,身体僵硬,连手都冰凉冰凉地。
“晏杭哥你和宋小姐怎么还站着那,要不坐在这。”王明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贴心地说道,故意显示出自己和蒋荷的关系,刺激着宋以柔。
“王小姐,我看我们没必要坐了。”宋以柔忍不下去,露出了自己的锋利,说话也带着锐气。
“一点规矩都没。”蒋荷皱着眉头,眼神轻蔑。
“妈,以柔没有恶意。”
宋以柔在这空气人似的待着,心里羞愤,唇瓣都被咬得发紫。
王明月趁机,拉了拉蒋荷的袖子,“伯母,我看宋小姐可能是身体不好,您就别生气了。”
“明月,也就是你性子好。有些人就是会做戏的,你以后可要睁大眼睛注意注意。”蒋荷故意说道,瞥了一眼宋以柔。
“伯母,您就别生气了。”
“有些狐媚子就是晦气,不光会做戏,还天生命硬,家里的亲人不知道都被克死了多少,现在呀又来攀高枝害人。明月,你以后可小心点。”
宋以柔再也坚持不下去,终于到了爆发点上,“伯母,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吃。”
晏杭紧紧攥着她的手示意她要忍耐,宋以柔甩开晏杭的手,转头就走。
王明月嘴角渐渐扬起笑容,她伸手将自己耳朵上的珍珠耳环不动声色地扔了下去,耳环落在地上滚了了几滚,正巧到宋以柔脚边。
“啊……啊……”宋以柔穿着高跟鞋,本来就步子不稳,又加上走得急,根本就没看脚下,正巧踩在了珍珠上,鞋子一滑就要倒下。
晏杭迅速上前几步想要去帮她,还没赶到的时候,宋以柔身子就倒了下来,顺便砸到了香槟塔。
“啪拉拉……”一阵杯子的破碎声此起彼伏,地面上玻璃碎片,黄褐色的液体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宋以柔白色的礼服被酒水全部浸透,透出她姣好的曲线和胸贴的形状。
旁边被波及到的名媛们也一阵抱怨声,“真是倒了霉。”
“裙子都湿透了。”
“怎么会请她来,真是晦气。”
“我看她就是蒋姨说的狐狸精,听说她弟弟就是她克死的。”
宋以柔刚才撞到了脑袋,头晕沉沉的,目光涣散,她听着周围的谩骂声,眼前总是出现曾经如同噩梦般的一幕。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胸部,面对着周围的目光,大脑嗡嗡地直响,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很多秃头啤酒肚的地产老板对她起了兴趣。
周围的名媛们见她出了这么大的丑,看笑话一样的围在她的周围,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宋以柔只觉得自己如芒在背,更加地和曾经的一幕相似。
她眼中满是惊恐、不安,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想找地方逃走。
晏杭听到巨大的响声后,推开人群,很快就赶了过来。
看到宋以柔这幅已经失去了思考的模样,他迅速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在宋以柔的肩上,在众目睽睽之中,一把将宋以柔抱了起来。
“以柔,我们走。”晏杭目光沉静,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宋以柔这时候脑袋还晕沉沉的,沉浸在刚才有人看到她讽刺的目光上,害怕地颤抖着。
那天也是这样,很多不怀好意的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他们打她,骂她,甚至还趴她的衣服……
他们说会把她的丑事传到网上,然后一辈子看她的笑话。
不,不,她不会再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