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天劳之曰:非切外来鱣言,朕不知此。赐彩百段。”
这段记载,见于正史,可见不虚。它极为生动地向我们表述了唐代朝廷的荒淫无道,最为奇妙的,有三点:
首先,武则天的狠毒残酷,天下闻之颤怵。虽然晚年有所收敛,但朝臣敢于铺陈丑事,列数其淫行,不但没有遭致杀身之祸,反而因为提供了柳良宾、侯祥的“信息”,而受到赏赐,真令人啼笑皆非、难以想象。二十世纪,中国人批评西方人的性解放,殊不知咱们的老祖宗之解放程度,直令西方人也自弗如。今天的政客们,对自己的私生活都极为检点,至少表面上必须如此,稍有秽闻,被传播媒介获知,被“狗仔队”抓拍到或是被“猫崽子”暗窥到,昭示天下,就会身败名裂。而一千三百多年前,女皇武则天却是宽容有加地对她的臣子说:“非切鱣言,朕不知此。”是幽默呢?还是脸老皮厚呢?还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呢?怪哉!唐人!想朱敬则本为谏阻武则天过分淫纵,却无意中做了“皮条客”,而受到嘉奖,该领旨谢恩呢?还是无地自容、不知所措呢?
再者,世间有逼女为娼的,却鲜有荐子为面首,以图进身赐爵的。尚舍奉御柳谟大概升官无望,又无路可通,想当今圣上好美男,其子柳良宾“洁白美须眉”,荐之于年已古稀的武后,或许不失为一条终南捷径,何不权且一试?可见柳谟之“无礼无仪”,真世所罕有,其丑行比之逼女为娼者真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次便是侯祥的自荐。侯祥乃一介武夫,粗俗无比,竟至于自炫性器,也想尝尝老太婆的老辣滋味。而“阳道壮伟,过于薛怀义。”果然对武则天有非凡的诱惑力,侯祥终于如愿以偿,入侍禁中,得尝禁脔,显贵一时。
然而,古今面首最具代表性的,当推张昌宗、张易之这兄弟俩,实在是这一行里最为出色的尤物。
昌宗、易之是已故太子太傅张行成的族孙。昌宗行六,易之行五,故时人以六郎、五郎称之。昌宗的得幸,首先得归功于太平公主。因为张昌宗系太平公主所发现。昌宗所届弱冠,丰姿秀美,初涉文墨,通晓音律。太平公主见之,为之迷醉。引而同榻,居然势大坚挺,不让怀义,而极尽绸缪,风流俊雅,与怀义相比,更是天上人间。太平公主一向对母后武则天非常崇拜,也非常孝敬,尤其是在性生活上,母女俩非常默契。当下太平公主喜不自胜,在与昌宗数度风流之后,不愿自享,而将她的小情夫引荐母后,送入宫中。
武后一见,果然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天姿绝色,早已十分中意,当夜便在宫中侍寝。果然说不尽的旖旎,描不完的缠绵。不独怀义无此风情,即便沈南璆亦当自惭形秽。武后生平,自谓吃人多矣,从未得此美色,从未经过这般酣绝,此番天缘相凑,幸得这条妙人儿,以娱晚年,不禁爱不释手,遍体皆酥,五中俱快。当下连床大战了一个通宵达旦,尚嫌欢娱夜短,恋恋不舍。好家伙!这一对奸夫倒是很能干的嘛!昌宗拥着武后,暗想,这条老,真是天下第一等尤物,居然能通宵达旦,尚且不知疲倦,自己虽青春年少,犹恐招架不住,便仿效吕不韦吕大侠举荐嫪毐的故事。在弟兄们之中,昌宗与易之最为情趣相投,于是昌宗便将易之介绍给武后,他说:“我的兄长易之,材力指阳道超过我,且善炼药石,陛下若召来一试,便会知道我所言不虚呢。”
武后唯恐一时无两,能得张易之,凑成双美,真是梦中也求不着的好事。枕席之上,慨然允诺。次日即召幸张易之,易之放出真功夫,果然比乃弟尤为进步,特别是对采补之术造诣极深。只是柔情媚骨,比起昌宗,似觉稍逊一筹。昌宗生的迷人,易之干练精悍,如在二人之中做出选择,的确很难,不过倒无须选择。“鱼和熊掌兼收并蓄”,武后对他们哥俩各有取材,与他们彻夜交欢。她可以同时玩弄兄弟两人,也可以与女儿太平公主分用两人。她对昌宗兄弟宠爱有加,当时封昌宗为云麾将军,易之为司卫少卿,特赐甲第,并赐给奴婢、橐驼、牛马等财物无数。自是二张轮流进御,大得武氏欢心,宠遇无比。晋韦氏、臧氏,并封太夫人。臧氏系昌宗生母,年逾四十,姿色未衰。平时尝有外遇,尚书李迥秀与她有私,武氏竟允许他来往,许之为情夫。二张权力日增,不到一旬,已是门无隙地,威震京都。诸武氏兄弟及宗楚客,争谒门墙,伺侯颜色,甚至亲与执鞭,非常羡慕,号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
昌宗兄弟的入侍,时在万岁通天二年,即公元697年。这一年武后已经高龄七十二岁,而昌宗只有二十二岁,易之二十四岁。这种“老妻少夫”的性关系是极为罕见的,因为武后即使做昌宗兄弟的祖母也是毫不过分,而昌宗这对年轻的兄弟俩,在此后竟陪伴武后长达八年之久。
唐代的房中术似乎亦为武氏的荒淫提供了理论根据。因为唐人对老年人的性生活是持完全的肯定态度的,虽然他们不主张老年人过分地滥于,但提倡适当的性生活,否则人就会容易衰老,郁闷致病。这种论断无疑是很正确的。因为现代医学已经证明性生活是人们的正常生理需要,即使老年人,也仍然有这种需求。孙思逊在房中补益中说:
“久而不泄,致生痈疽。若年过六十而有数旬不得交合,意中平平者,自可闭固也。”
又说:“或曰:年未六年,当闭精守一。亦可尔否?曰:不然。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无女则意动,意动则神劳,神劳则寿损。若念真正无可思者,则大佳,长生也,然而万无一有。强抑郁闭之,难持易失,使人漏精,尿浊,以致鬼交之病,损一而当百也。”
这两段话,虽然是从老年男性的角度来进行分析的,但对女性同样适合。孙氏一生大抵与武氏当政时期差不多,所以这些房中养生的主张,很显然流传于宫廷,而成为武则天老而弥淫的注脚。薛怀义粗俗无赖,张氏兄弟则是别样风景。两人都常搽脂抹粉,穿着锦衣花俏的衣服,姣丽妖好如美妇人,这似乎更象面首的身份,因为他们实际上也不过是未经册封的武则天的“宫妃”而已。武后也特喜欢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所以经常赏无数丝绸罗缎等宫庭香宝给她的两个小情人。武后一生强壮雄奇,丝毫不比历史上最坚强不屈的“须眉”帝王逊色,所以她不自觉中也带了男人欣赏心爱之人的眼光。
关于七十多岁的武后能否真的维持那么旺盛的,向来争议颇多。但历史上确有记载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能保持正常的性生活,甚至还有老蚌结珠、怀胎生子的。如明代徐应秋的玉芝堂谈荟卷四引姝姝由笔说:“嘉靖乙酉濮阳李蒲订南行日记内,载利津有老妪年八十二,生子。”
又引乾巽子称:“张言妻,七十二嫁潘老,复生二子。”
清褚人获坚觚广集卷一引真珠船说:“长安刘氏之妇,六十二而育女。”
又自引一例云:“近闻扬州某商,老而乏嗣,妻年六十而生一子,族人争疑之,讼于郡宋……当堂滴血,验系果真,众议方息。”
在此,说书者要插一言,一些特别偏僻的不常用之字,要么让它消失,要么就用“同音字”代替!省得让人看了不知是为何物!
武氏与二张的性关系,由她的情敌也可看出。当时诗人上官仪的女儿上官婉儿正在武氏身边,执掌诏命制诰。婉儿貌美多才,颇爱张昌宗生得俊俏柔媚,昌宗亦被婉儿勾得神魂颠倒,两人眉目传情,渐渐入港。但两人未免大胆过甚,竟忘了武则天是何等人物?
一天,两人正在那蔷薇架下、芍药栏边,脱衣解带,偷云弄雨,干那风流勾当。不防武则天午后寂寞,一路寻来,发现那昌宗与婉儿干得正欢。不由大怒,牝斥一声:好大胆,竟敢偷我禁脔!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黄澄澄的小金刀已径直向婉儿飞去。幸好婉儿命大,金刀从面前擦额而飞,锋利无比的刀刃只划伤了前额一点。婉儿从此在前额上留下了一条伤疤,为了遮掩,婉儿总是把一绺秀发垂于额前,常饰以花烟,形益妖媚,后来竟成一种时髦的妆扮。当时昌宗和婉儿不及穿衣理带,双双跪在武氏面前。一者昌宗新,武后对他的请求不忍指逆再者武后晚年,杀戮之心,已不像盛年,所以婉儿捡得了一条性命。
可能是武后推己及人,也可能是武后爱屋及乌,当时有一件极其有趣的故事,新唐书亦载有此事。欲知此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从京东销魂楼离开之后,走在京城长安的黑夜小巷,耶无害始终用一双搜猎的眼光在索索前行。正所谓“你走在小街上,有人要给你一老枪”。
“耶无害!你休要再多管闲事!拿命来”
黑暗之中,耶无害立足闪目观瞧,只见左右斜刺里共有五条黑衣蒙人举剑向他袭来。见此情形,不容分说,耶无害拨剑一个“孔雀开屏”,直将五把光闪闪的寒剑阻击而飞。于此同时,耶无害施展轻功,“八步赶蝉”,左右开弓,剑响之下,他左手已牢牢抓下一条布巾。
“啊!”黑衣蒙面人大惊,竟露出一顶贼亮贼亮的颓脑袋。
刹时,一声口哨。这五名黑衣蒙面人闻讯而逃。
耶无害见状,仗剑紧追。经过在大街小巷左拐右入,影影绰绰之中,耶无害发现这五名黑衣蒙面人纵身跃入相府大院。
“奇怪!这哪来的和尚杀手?难道他们竟是陈丞相府中所暗藏的杀手?”耶无害冥想之间,深感此事干系重大,万不可草率行事,以免打草惊蛇,必须将此事深埋心间,以图日后揭开此中奥妙。
后事如何,且看后文分解。
话说张易之的母亲臧氏,生性,与凤阁侍郎李迥秀私通甚久。易之为母亲造七宝帐、铺象牙床,金银珠玉宝贝无不毕集。但迥秀嫌臧氏太老,而且深恐自己的精力无法满足她的旺盛的淫欲,颇有激流勇退之意。臧氏不乐,郁郁寡欢。易之在与武后同床的时候,将此事告诉武后。武后深表同情,于是下诏命“李迥秀私侍臧”新唐书卷二十九。通俗地说,也就是诏命李迥秀为臧氏的情夫,为臧氏提供性服务。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竟通过堂堂制诰来任命,真是亘古未有,污秽史册。可见,武则天为二张所迷昏聩到何种地步!后来臧氏依仗女皇之威,奉旨私通,越发纵欲无度。李迥秀被弄得形神俱瘁,实在吃不消,又不敢违背“圣旨”。于是便采取软抵抗的策略,嗜饮无度,昏睡为常,总是喝得大醉,臧氏唤他去,亦无所用,只好移情别恋。易之为此,对李迥秀实际上也就是臧氏的面首怀恨在心,乘间谗于武后,不久,迥秀即被贬为恒州刺史,赶出京城。
这真是天下奇闻。臧氏之淫邪,易之之“孝敬”,迥秀之可怜,武后之荒唐,真令人难以置信,难以启齿。唐人啊!唐人!怎么竟好淫到这等不知纲常理短的地步!简直是太可笑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机造的人间货色。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武后与二张极尽欢娱,她至死也不愿意让这一对漂亮的小白脸离开半步,她与二张相交高达八年之久,可以说至少有一半时间,消磨在床榻之上。这一对兄弟面首自此宠眷日隆,贵震天下。遛须拍马之辈,如蜂拥蚁聚。武承嗣、武三思、武懿宗、宗楚容之流,整天候在昌宗、易之间,伺望颜色,争执鞭辔,阿谀奉迎之态,令人呕心,简直就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兹举数例,你可以听听:
一日,武三思在武后身边,吹捧张昌宗,说昌宗相貌清秀,风度不凡,乃是古代的仙人王子晋的化身。武后听了乐不可支,因为能与仙人发生阴阳交合腿,实在是美妙的事,昌宗更是得意忘形。为了将这“仙机”昭示人间,武则天便命她的这位仙人化身的面首,身穿着鹤氅羽衣,带华阳巾,装模作样地吹着一支洞箫,骑在用木头做成的仙鹤身上,在庭园中周行逍遥,如羽化登仙状。武后与臣娥们在一旁击节助兴,丑态百出。但在场的人却一个个赞不绝口,赋诗美之。一个名叫崔融的宫廷诗人,写得真堪为“千古绝唱”,诗曰:
昔有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郎才貌是,藏史姓名非。
又一日,则天女皇在御花园中宴集近臣。时正值盛夏六月,池中莲花吐艳,芬芳醉人。便有大小人乘机吹捧昌宗说:“六郎真美,艳如莲花。”群臣连声附和,连连称喏。却有一人高呼:“此实谬谈。”众人皆惊,各各惊立,鸦雀无声。心想这人一定是吃错药了,竟敢对天后大红大紫的美人面首出言如此不敬?定睛一看,竟是内史杨再思,此人乃是因为日常讨好昌宗而得此位,今日狂出此语,不知其为何故。昌宗亦不乐悦,心想这家伙简直是触犯龙颜,惊问其故。杨再思乃谄笑说:“语实倒置,不是六郎面似莲花,乃是莲花似六郎呀。”众人恍然大悟,这家伙说话来了个“大喘气”!还好又把口出的狂言给整了过来!昌宗乐极,仰天大笑。众臣也轰然喝采,其献媚之状,简直言语难以形容。拍马流须之术,真可谓独树一帜、千古难寻,无出其右。
你瞧瞧!这些宫廷官员多会阿谀奉承武后的这条高级面首,也不知道人家是从哪里学来的。而这等面首人物,更是在满堂喝采彩声中得意忘形。这里还有一则公然藐视国法、科举舞弊之案,亦可再现张昌宗兄弟气焰之嚣张,以及佞臣对张氏兄弟的屈膝尽孝。
昌宗有个弟弟,名唤昌仪,因昌宗得进为洛阳县令。一天早朝的路上,有一侍选考生姓薛,拦住昌仪的马,送上黄金五十两,贿赂昌仪,并在一张名贴上写着他的姓名,籍贯及所求之事。昌仪在早朝的朝堂上,暗将这张名贴交给主考官天官侍郎张锡,托他处理此事。昌仪在早朝的朝堂上,暗将这张名贴交给主考官天官侍郎张锡,托他处理此事。真不凑巧,说者竟在此重复了一次。
不几日,张锡不慎将这张名贴遗失,张锡诚惶诚恐,不得已再去向昌仪寻问。昌仪当初也未仔细看,哪里还记得那姓薛的叫啥鸟名?便骂道:“你这小子真没用,不会办事。此事很简单,选人中只要有姓薛的你就录用,不就行了吗?”张锡连连点头,回去后检索名册,得薛姓者六十多人,全部录用做官。“宁可错用一千,亦不漏掉一位薛姓送礼之人!”这种玩弄国家法典于股掌之间,肆意胡作非为的丑事,实在令人触目惊心!只是便宜了那帮姓薛的大侠,糊里糊涂地做了官,还不知其妙何在!
张氏兄弟自此更是胡作非为,穷侈极欲,坏事做尽。史载张易之对口福之享极为讲究,常常别出心裁,变换花样。易之曾经做了一个大铁笼,置鹅鸭于笼内,然后在笼中生起碳火,并且在笼中放上一只铜盆,里面盛满了五味俱全的汤汁。鹅鸭绕着碳火而走,受热口渴就饮盆中的汤汁,慢慢被火烤死,表里皆熟,羽毛尽脱,味道鲜美无比。又易之曾经去昌仪家作客,说他特别喜欢吃马肠。昌仪便捆绑肥马,活活地剖开马的腹肋,取出马肠,马挣扎哀嘶,良久乃死。貌美心凶,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其残酷真不让桀纣,只不过他这是令人杀马之类的动物。但他杀起人来,你可领味其凶残么?
大唐王朝,是宫妓鼎盛的时代。官家营妓,以致妓院林立,青楼栉比,为一时之胜。唐士子官僚也公然狎妓嫖娼,冶游放浪,不以为羞,反以为荣。
明朝王世贞艳异编曾描绘唐时扬州娼楼盛况:
“扬州胜地也,每重城向夕,娼楼之上,常有绛纱灯万数,辉耀罗列空中。九里三十步街,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但自古以来,妓院开设,卖淫其中的都是女人。男妓虽然也靠出卖色相出肉体为生,但很少有公开卖淫的,更鲜有男妓而开设的公开妓院。就是现在,“鸭子”的活动也是在秘密地下工作!应该派“卧底神鹰”潜伏其穴,伺机将它们一举拿下!
但武则天亲自设立的“控鹤监”,则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的盛况空前绝后的“男妓院”,这里广罗天下美男子,号称“三千面首”,由皇家开设,而“供奉”的则是武后一人。怎么没撑死这个女人?所以,也可以说“控鹤监”的创设,是中国面首最为鼎盛最为辉煌的标志,“面首业”的繁荣,无过于此。研究中国男娼秘史是绝不能忽略这一特殊现象的,是必修的一课。
“控鹤监”是个极其古怪的名字。据林语堂先生解释:“鹤监”这个名字与“麟台”大内图书馆对得极其工稳。而且鹤是道家成仙飞升时所乘之鸟,飞往海外仙山享受红尘外的悠闲,与天地造化共长久。此鸟亦是仙鸟,非等闲可比。“控鹤监”的设立,首先武氏是享受帝王之尊。古来帝王都有“后宫佳丽三千人”,而武则天既然是女皇,也必须有自己的“后宫佳丽”。
学有些好骂人的泼妇要说道:“弄翻盆了个龟孙了!”不过,说者在此还要告诫一些好骂人的人,“息却雷庭之怒,罢却虎狼之威!”要有良好的口碑,讲文明、讲礼貌,不可出伤人、满嘴污言秽语、“屄比养的!”、“屌尻的”、“屄比屄比屌屌!”地出口伤人。还要牢牢记住“五讲四美三热爱”:讲文明、讲礼貌、讲秩序、讲道德、讲卫生语言美、行为美、心灵美、衣着美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无论何时何地何人,这一说法依旧通用,经久不衰,并不过时!可以说它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不论是工作、学习、生活,还是做人、做事,及至养成良好的职业道德和品行,它依然有它的价值所在!对于好骂人的泼妇、小人、坏人,视情节轻重,应该让他她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偿损失,还可以罚款、关禁闭、留置甚至拘留、拘役!不要让她他骂人骂得那么得劲,那么不知羞耻是个什么东西!
说了一阵“好骂人的泼妇”,让我们转回头来再看看武则天:
以武后七十多岁的老妇人,尽管颐养有方,肌肤丰韵,望去俨然为丰姿绰约的半老徐娘,但她显然不可能“临幸”如此之多的“男嬖”。更何况有昌宗、易之兄弟俩缠绵绣帏,所以这个“男妓院”的设立,多少都是为了显示一种与帝王之尊相吻合的排场。控鹤监里的那些美貌的少男们,除了少数得到武后的召见,得以享受女皇的玉露皇恩外,绝大多数只不过是曲宴供奉、无事则饮酒开筵赌博的闲散人员。可怜这些男性的“后宫佳丽”们,虽锦衣玉食,却寂锁深宫,精力无所宣泄,渐渐地“控鹤监”里同性恋的现象日渐增多,“南风”浩荡,秽声四播!他奶奶的!这都是武则天惹的祸!骂“奶奶”比“骂娘!骂妈的!”还好接受一些,骂的越远越好让人觉得与他相干不太亲密,骂他她八辈老祖宗,他她更觉得不疼不痒!似想,那远古老祖宗你骂就是了,与我何干?觉不着!若是骂得太近了,那他她可就难以接受了。说不准一定比你骂得还凶、还残暴!他奶奶的!你奶奶的!你奶奶的!!就此打住!不可骂人!
所以,控鹤监里同性恋的污形秽迹,与那些真正的后宫佳丽,无以得进、寂寞难熬的情形是很相似的。实际上中国古代宫廷中,女性同性恋的现象也非常普遍。明清的春宫画中,即专门画有在宫中秘密出售淫具、以供宫女们同性恋泄欲使用的画面。这种画画得极淫亵,出售者在一旁夸夸其谈,自吹自擂,而宫女们则群集一边,手执淫具,比试大小。
而武则天设立“控鹤监”的另一目的,恐怕也是为她最心爱的两个小情人考虑的。其时,昌宗、易之早已声名狼藉籍,朝廷内外,议论纷起,为掩人耳目,使得两条未经阉割的男人在后宫中出入自由,合理合法,必须给他俩创制新的官职。因为如果让二张出任宫内大臣,未免太俗,且难免操劳之苦,从而不能专心“供奉”如果让他们担任卑小之职,掌管尿罐,则“醉翁之意”未免过于分明。于是武后便绞尽脑汁,创设了“控鹤监”,让昌宗、易之两个大“面首”去总监、总督她那三千小“面首”。张易之出任控鹤监,位居三品。张昌宗为秘书监。嘿!分工不错!
作为障眼之法,“控鹤监”内三千“面首”中,亦有一些才人学士,作为陪衬。为免闲言,“控鹤监”对外宣称是为了研究三教。三教即为儒教、佛教、道教。武氏下诏命易之、昌宗、宫廷诗人李峤三人主编三教珠英,内容以孔子、释迦牟尼、老子三人的名言为主,也包括三教各代名贤的精言微义。总算做了点好事!但实际上的编辑工作都是李峤一人在做,易之、昌宗只不过徒挂虚名而已。这两条面首,不学无术,哪里肯去枯坐板凳、皓首穷经?他们乐得逍遥自在,管他什么孔老释?因为在“控鹤监”,对学术哲理的研究并不重要,所以书能编成,他们便可坐享其成,沽名钓誉编不成,也无关紧要。只是荦荦大观的三教,竟放在真正的男妓学院中装模作样地研究,这实在是一种亵渎!三教教主泉下有知,当作何想?武则天之奇慧,真难以企及!
武则天把朝中面目俊美的大臣,也选入“控鹤监”充任监内供奉。如夏官尚书李迥秀、凤阁舍人薛稷,左台中丞吉顼,殿中监田归道,正谏大夫员半千等等。对“控鹤监供奉”这一官职,朝中讥诮颇多,亦有深以为羞的。正谏大夫员半千向武则天奏言:自古而来,从来没有这种官职,况且控鹤监内聚集的都是轻薄之士,不如撤消销这一设置。你想,武后原是看他长得漂亮,才青眼有加。不想这半千竟如此不识抬举。武后总算对他还很宽厚,只是将他赶出“控鹤府”,降为水部郎中。
“控鹤监”内之事,罄竹难书。武后不得已在第二年即改名为“奉宸府”,仍命张易之为奉宸令,昌宗进督官侍郎,可见其为武后私生活服务的性质并没有改变,武后仍是“选美色少年为奉宸供奉”。简直换汤不换药,挂了羊头还卖狗肉!和没改别无两样!
清代西泠狂者的载花船便是描述武后委派宫妃尹发yin音,nyi一,伊若兰,装扮成太监,到天下各地为武则天选取美男子的故事,武后美其名曰:“征娉贤能。”结果尹发yin音nyi一,伊若兰为武则天选得壮实丰美的少男百余人,武后让宫娥一一试之,竟无一人入选,遂发回原籍,天下皆知。
载花船系清代,所记多是望风附会,不能作史实看待,艳史而已。此书写女性对男权社会的轻视、对封建礼教的叛逆,非常大胆,只是淫秽之笔夹杂其中,甚至有露骨的色情描写,应该批判地看待么?
其实说不定在黑暗之中,世人所干的事比他写的还要露骨,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说句心里话,人,白天穿得衣冠楚楚、冠冕堂皇晚上、房内就又是一个样,白天做的事和晚上做的事就是不一样。但不管白天做的事,还是晚上做的事,也就是说不论是“白事”还是“黑事”,也不论是“红事”、“黄事”还是“喜事”、“丧事”,总究都是“事”,为什么不可以写?你装什么假正经?装什么“阿弥陀佛”?你派出所查什么“黄赌”?
据说徐州市的天桥派出所还兴容许、可以之意架梯子爬到人屋内抓“娱乐小赌”的,让人把身上的物品交出,还兴充公的,不知他们干什么用了。简直比贼还贼,明目张胆的贼!以权谋利的贼!据说在1997年春季,徐州市的天桥派出所还打死过人,不知是甚原因,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调查一下!徐州市“个别公司单位”、“个别居民小区”、“个别民警”,风气大大地坏啦!良心大大地坏啦!要查就去查真正的“大黄”、“大赌”、“大杀”、“大劫”,去查对社会真正威害大的,别把“小黄、家黄、小赌、家赌”统统赶尽杀绝了!别以“挣钱”为目的!试想,你能吗?我就纳闷了:只要观点正确,正邪分明,管他淫不淫,色不色,秽不秽,还是可以写两下子、说两下子、看两下子的。淫不淫,秽不秽,黄不黄,黑不黑,关键在于人,而不在于书!更关键在于你怎样正确地去做!试想,你能灭绝“黑事”么?就是“灭绝师太”来了也白搭!想灭绝男女之间的爱情、方面的“黑事”,而且还有什么“娘希屁的同性恋”!你不觉得是“天方夜谭”么?什么叫淫秽?你能不让男人和女人脱光了在一起睡觉么?是男人,你能不脱光了身子和女人睡觉么?是女人,你又能不脱光了身子和男人睡觉么?如果你能,那你还可以!你行!你不淫!你不秽!你很正经!拍掌跺脚,热烈欢迎!试问哪个人不是淫来的?所谓“风声雨声雷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乱事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声声事事、生生事事、生生世世不可或缺。
说者发了一顿牢骚,该折回头再看一看中国古代的男娼女妓的秘史,你就不会认为“黑桃皇后”赵香凝所做的宫廷淫秽之事为怪矣!她要比起战国时夏姬素娥、秦太后赵姬、吕雉吕太后、晋贾南风、武则天,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
说这清代古泠狂者的载花船,该书第一回女天禁谈龟写武后向尹发yin音nyi一,伊若兰面授选龟“龟”即指男性之阳道之道
若兰道:“敢问选取龟之道其法如何?”
武后道:“尔亦有心研究耶?吾试为尔言之。夫龟者秉造化之灵气而成性。阳之所凝结,肋骨之难拟形。既刚而且寓柔,可直而不能屈。这话有些不妥,怎么不能屈?大丈夫都能出能伸,何况胯下小龟乎?大则采精炼鼎赞助仙源,中则孕育婴儿接续宗祀,小则搓花破窍承欢历娇。凡女子年长而梦遗小便者,得龟而止过笄未配致成剧疾者,遇龟而瘥。孀妇失之疾染痿黄,戍妇客妻旷废多使夫妇反目,借龟而生欢喜之心男女萍逢交龟而忘死生之念。龟之有功于人亦云大矣。”
“夫欲知龟有要法焉,人重衣隐蔽,安得尽人之龟而递阅之。以定其高下,必试观其鼻之丰隆尖削,即知其龟之巨细精粗。”
“若鼻总丰厚而色带微红者,此酒徒也,酣然一醉,但知黑甜乡里生涯,岂解温柔场中滋味,且阳气已泄于外矣。其龟必不其收,必速摈而勿取,此选取龟之大法也。”
相传清代名士袁枚曾著有控鹤监记一书,专记武则天宫廷秽事。此书早年曾流行日本。清末明初人叶德辉辑印素女经作序时,曾提到此书,但现今此书已难以寻觅。实在是件令人遗憾之事!它的神秘消失,至今已是不解之谜。
天皇武则天的奉宸府流传至唐玄宗天宝年间,更扩充为替宸院。此时奉宸院中男女皆有,不尽如武后时,只蓄男性面首这事了。院中还设有内教坊、宜春院、梨园戏院等机关单位。中国戏剧前身之“梨园弟子”,与此关系极深。而唐明皇玄宗李隆基则被尊称为“梨园祖师”。
则天女皇常在控鹤监或后来之奉宸府中赐宴。昌宗兄弟常吃到醉醺醺时,和诸武嘲谑,唤武氏子弟如三思、崇训辈为“好儿子”、“好奴才”,而诸武竟不以为辱,反竟相为荣耀,真是弥天大荒唐!由是这哥俩日益骄奢淫逸,恃宠放纵,飞扬跋扈,作威作福。
神龙元年,公元705年,武后已高达82岁之龄,竟尤恋恋不舍昌宗、易之,可见其之盛、霸道之极、占有欲之强,非你所及!其时武后已病得很厉害,终日卧床。二张知道他们自己平时积恶太多,恐武后归天后,没有好报。于是广结朋党,阴谋作乱。屡次有人上书武后,云昌宗、易之将谋反,但武后都搁置不问。这是她处理这类事件常用的手法。
朝中的一些正直大臣们决定自己动手,剪除二逆。是年正月,太后病笃,宦臣崔玄韦、张柬之等率羽林军迎太子李哲为帝,诛杀了张昌宗、张易之,逼武则天退位。武后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得禅位于李哲,即李显,是为唐中宗。武后迁居上阳宫,郁郁寡欢,病益加剧。是岁十一月,太后驾崩,享年八十二岁。一代女杰,辉煌一生,至此划上了句号。
昌宗、易之既被诛,洛阳人碎剐二张。二张肉肥白如熊肪,众人及煎炙而食之。当初张昌仪曾造一新居,豪广过于王公。有人夜间在他家的大门上写道:“一日经能作几日络?”大意即是“看你横行至几时?”的意思。昌仪擦洗去,夜间复有人再写上,这样一直写了六、七次,张昌仪不耐烦了,拿起笔在大门上写道:“一日已足矣!”二张既诛,昌仪亦不能免,被打断双脚,掏取心肝。时人以为苍天果有眼,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