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不得了了!招惹上赵云婉,哪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赵云婉这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不过一介普通妇道人家,可是仗不住人家后台硬啊!
而且几番交道下来,魏鹏义算是看出来了,赵云婉可不像寻常妇人,此人甚是聪慧,手段雷厉风行,又能言善辩。
不过才二八芳龄,就能独自撑起偌大徐家庄,又岂是泛泛之辈?
在他看来,赵云婉甚至比许多男人都要厉害!这样的妇人,他又岂敢小觑?
况且她今日又一次穿上诰命服,不就是想利用这点身份来向他施压么?
此事他是不管也得管,不审也必须审!
思及此处,魏鹏义觉得自己突突直跳的额角越发涨疼,鬓边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武新春这人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以往发生了什么事情,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没闹出人命,就随他去。
毕竟武家在庆阳县来说,大小也算个世家。
况且这些年来,若没有武家给他提供某些便利,光靠这点微薄的俸禄,如何养得起这一家老小?
魏鹏义略一思忖,便道:“烦请徐少奶奶将此案件详细经过一一道出,本官好酌情处理。”
闻言,赵云婉朝后招了招手,道:“苦主正是平寨村赵大成,妾身已经请人将他的爹娘带来了。”
话音刚落,杨采莲便扶着一个神情憔悴的妇人进来,赵强亦紧随其后。
一到堂上,夫妻二人就哭喊着拜倒在地,求大人为他们主持公道。
魏鹏义手执惊堂木一拍,大呼“肃静”,伴着一声整齐划一的“威武”,喝威棒齐齐在地面上敲击出震耳欲聋的“笃笃”声。
夫妻俩不禁抖了一下,止住了哭声。
总算找回了一点场子,魏鹏义满意地眯了眯眼,又道:“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赵强夫妻慌忙伏倒,齐声道:“小的/民妇赵强、赵田氏平寨村人士,为我儿赵大成状告谋财害命的瓦剌村张华强!”
“求大人明察秋毫,为我儿讨回公道!”
随后,魏鹏义问他夫妻二人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召村长和里正出来作证,道出实情。
而后便派人将被告张华强带到堂上,彻查此案。
为了防止武新春临阵脱逃,赵云婉早有准备,让丁云派人在县衙和武家附近留意,一旦发现他想逃离,立刻捉拿归案。
所以,衙役把气焰嚣张的张华强扭送到官堂之上的时候,一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武新春,顿时傻了眼。
原本还矢口否认的张华强立马就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出始末,到最后还不忘拉武新春一把。
说他之所以如此镇定,都是有武新春作保怂恿,说什么一定会让自己没事儿,没成想竟惹来这么大的动静。
其实张华强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惯着他,谁借他胆子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作案。
而被张华强倒打一耙拖下水的武新春,最终也唯有苦笑,感叹自己亲手养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因有赵云婉坐堂,此案又牵扯到魏鹏义的官位和名声,当场就判武新春革职查办。
主犯张华强不但要赔偿赵大成所有医药费,需得当场道歉,并被罚做半年苦役,期间任何人不得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