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镇业抬手指向郑昊,极其的激动,道:“佷你好大的胆子!打了我,还敢站在我面前,你真当我们汤家没人了吗?来人,将他给我乱棍打死!来人啊!将他给我乱棍打死!”
只是,没人响应汤镇业的话,一个一个的,都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汤大少爷,终于是真正的清醒过来了。”郑昊完全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汤大少爷,现在感觉如何?”
汤镇业愣了一下,继而转向汤中河,急切地道:“爸!就是他!他打我!立刻让人将他乱棍打死!”
汤中河赶紧上前,一把抓住汤镇业的胳膊,安慰道:“镇业,别激动,不用害怕,没事了。你已经在家里。快告诉我,是谁打的你,我立刻全城搜索,替你出气,也为我们汤家,找回面子。”
汤镇业闻言,立刻就指着郑昊,道:“爸!你方才没听见吗?就是他!他打的我!”
汤中河没有顺着他的手指去看郑昊,道:“我看到他打你了!”
汤镇河也开口,试图安慰道:“哥!我们都看到他打你了!你先别激动!”
汤镇业懵了。
他们看到自己被郑昊打折了双腿,丢在树林里,竟是不闻不问,一直到他自行苏醒,在林中的泥泞地里,爬行数十米,从一个死去的保镖身上,翻出一个手机打电话回来,才派人去救?
不对!
一定不是这样的。
对了,他刚刚张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废物,也在打自己。
他们就在现场。
为什么他们袖手旁观,任由他肆意地呼的自己的嘴巴?
汤镇业的脑袋,又开始有些糊涂了。
这他么的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做梦?
汤中河看汤镇业又要激动的样子,抢先一步开口,道:“镇业啊,你的嘴巴里,有一只蜱虫。这种东西,可厉害了,会要你的命。方才,郑医生,为了唤醒你的同时,大巴掌将这只蜱虫打了出来。”
汤镇河将夹于筷子尖端的蜱虫递了过来,道:“哥!是真的。郑医生是为了救你。他不是真的在打你。你应该感谢郑医生!”
感谢郑医生?
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医生了?
汤镇业一愣,突然又回过神来,大叫一声,道:“爸,不对!就是他打我的,快把他乱棍打死,给我出气。”
“镇业!不可如此。我们汤家的人,岂能恩将仇报?”汤中河眉头直皱,道:“你还赶紧告诉我,究竟是谁打的你。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他们只怕会越跑越远,时间越长,要抓住凶徒的机会,就越渺茫。”
汤镇业一听,急得想要跳起来,扯动石膏内的断腿,痛得他呲牙咧嘴,肿胀的脸看起来,甚是狰狞,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都结巴了,道:“爸爸,他就是就是那个凶徒!就是他打我的。是他的人,打断我的腿!”
满室之人,都是一惊。
就连汤中河也是愣住了。
郑昊依然不以为然,微笑地看着汤镇业,一副我就站在这里,你来咬我的嚣张表情。
汤镇业终于是镇定下来,指定郑昊,眼中杀气腾腾,道:“爸!就是他!他的人,杀了我的保镖,打断我的双腿。快叫人来,将他的双腿打断,再断棍打死,替我出气。”
汤中河眉头微皱,道:“镇业,郑医生的医术鬼神莫测。你爷爷的命,就是他救的。你的命,也是他救的。他对我们汤家,可谓是恩重如山,你不可胡言乱语,冷了郑医生的心。我知道,因他打你嘴巴,将你的脸打成这样,心中不愤,但是,他真的是为了救你而已。此事,你不能再提,要对郑医生心存感恩,否则,我会生气。明白没有”
什么?
汤镇业又是懵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废物,转眼就成了爷爷和他的救命恩人?
明明,他的腿,就是他那些形同鬼魅的手下给打断的,还坏了他最得力的八名保镖之性命。
难道,是他记错了?
他眼睛瞪大了,一脸的茫然。
郑昊摆摆手,道:“汤董事长,不要这样说他。他的神志,还不是非常的清醒。所有的记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有些记忆,他可能是产生了重叠和混乱,搞不清楚状况。这种情况,往往出现在一些受到巨大刺激的人身上。他们经常记错一些事情。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我在打他。所以,他的记忆,一下子就乱套了,把我认作是袭击他的凶徒。”
不对!
就是你这个废物的人,将我的双腿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