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石因为容华这些话,欣喜若狂,他拿起果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容华讲过的话,想起来一回便笑一回。
容华看着江流石这时不时的傻笑,郁闷极了,心中忍不住诽谤,好你个江流石,我好歹与你说的是知心话,你这样无休无止的傻笑,我很没面子的好不?
“洞中的是什么人?可是江公子?”
突然,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句,或许是出于谨慎,他并没有贸然进来洞中。
容华与江流石一个激愣,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答话。
江流石扶着洞壁坐了起来,他把手挡在容华身前,做了一个保护的姿势,眼神凌厉,朝洞外射去。
容华与江流石当初是遭人刺杀,才坠落山崖,如今有人找来,不知是敌是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洞中的可是江公子?卑职等人受王爷之命,前来寻你。”
洞外的人语气冷静自持,不卑不亢,听起来极像许墨手下的人。
“你说你是王爷派来的人,可有什么凭证?”
江流石见容华想要答话,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自己答了那人的话。
“果真是江公子!江公子稍等片刻,卑职马上通知王爷,王爷即刻赶来。”
那人确定了洞中的是江流石,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喜意。
江流石听了王爷要来,心中的欢喜悉数消尽了。他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容华一听许墨的人找到他们,心中欢喜起来,眼中不自觉的带了些期盼。
江流石还是不敢完全相信洞外的人,他自己倒无所谓,但是实在不敢拿容华冒险,万一这是个圈套,那可就糟了。
洞外的那人,到底真是王爷的人,还是别人冒充的,他无从判断,如今,只好看王爷来不来了。
还好,那人从头至尾,都只喊了自己一人,没有注意到有容华。
想到此处,江流石心中有了计较,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容华,想要把她刻在心中。
再侧耳静听,发现洞外没了动静,这才把捂着容华小嘴的手拿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便把容华往前一拉,与她额头贴着额头。
他们这个样子,要是被旁人瞧见,不知要惹出多少风波。容华刚要挣扎,却感觉身体一麻,再不能动弹了。
容华软倒了下去,全身除了眼睛,其余的都不能动了,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江流石做了什么。
江流石接着她,又用唇贴了贴她的额头,而后,让她侧着身子,紧紧贴着洞壁。
他自己从床板上爬了下来,把多余的木柴与引火的落叶堆在容华四周,再把床板放在容华身上,把容华遮了个严严实实。
“公主,我点了你的穴道,你暂时动不了,两柱香的时间自然就解开了。”
“外面的人,不知是敌是友,流石先爬出去探探虚实。要真是王爷的人来寻我们,那便罢了,要是那些刺客做得的圈套,就算穴道解开了,公主也不要出声。”
“公主,流石无用,只学了几年的皮毛功夫,不能护得公主周全。若是这次有惊无险,流石得以活命,必将苦练武功,以期能护公主一生平安。”
江流石隔着床板,极轻的对着容华说话,语气中尽是不舍。
但终究,他还是念念不舍的爬向洞口。他爬得艰难,但却并不觉得辛苦,只心疼身上刚被公主洗净了的衣袍,被地上的灰尘沾得脏污了。
江流石铁了心的要爬出洞口,不管怎么样,他出了洞,若是最后见着王爷,那自然相安无事。
若是先前的刺客,自己爬出去,他们便以为自己中了圈套,诛杀了自己后,多半不会想到洞中还有旁人,这样也能为公主多争取一线生机。
自己这条命,要是能换得公主的一条命,那便是最值钱的买卖了。
只祈求满天神佛,护我公主平安顺遂。若能得偿所愿,来世愿入佛门,报还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