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吹来属于江水的风,潮湿中带着鱼腥味,白千帆持鞭站在船头,那扑身飞来的黑衣手中长剑直指白千帆咽喉要害。
曲时月苟在船尾看见那明晃晃的剑刃刺来,虽不是自己去招架,手却比脑子快挡在脸前。
看着有点儿疼怎么办?
师兄你要坚持住啊,不是师妹不帮你,只是我怕去了也是给你帮倒忙,我在后方给你补给,不慌。
白千帆的软鞭在那人剑刃刺来前一刻缠了上去,那黑衣倒也不是傻子,白千帆用力将他甩出去后,那人借着白千帆鞭子上的力量落在船身之上。
白千帆心道一句不好,眼底幽森一片,他锁起眉头想来这人的目的压根不是他,而是借机想要潜入船腹之中,师妹有危险了。
“师妹!快逃!你自己小心为妙!有人进去,你快跑!”
但是还来不及他去阻拦,那些在岸上的人接二连三飞来牵制住他的动作,一时间白千帆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加何谈去救师妹,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有把这些人打远一些让那些人无法接近船只。
而另一方面曲时月就悲催多了,那黑衣人上了船后就直奔船舱要将曲时月和船夫拎出来,这哪能成。
而且跑是不可能跑的,曲时月当即差点气急败坏的吼回去,你傻啊,这可是在船上,跑什么跑!
那黑衣动作迅速,身姿轻盈直奔曲时月的所在地,船夫老大爷是个好心人,他伸出将曲时月退出船舱,避开那黑衣抓人的手。
曲时月后仰出船,前一刻心有余悸庆幸逃过一劫,后一刻见到那人穷追不舍好似疯狗乱咬,曲时月只想说任道而在于,吾命呜呼~
“真是哔了狗,你丫有狂犬病是不是,非要这么凶残,彼此海阔天空退一步不好吗?”
曲时月愈发紧张口中的碎碎念就跟不要命似的喋喋不休,她举着包袱挡在身前脚步不断向后退去,一双眼睛左右张望,想着怎么脱离虎口。
黑衣从船里出来,看见无处可逃的曲时月佞笑出声,大有一副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给你讲,奉劝你还是不要过来的好。”
四面啊,都是水,老天啊,你太无情,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曲时月高高扬起手里包袱,眼神儿凶恶非常,瞪着对方时俨然一副我要砸死你的样子。
那人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儿,对待曲时月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姑娘,也就比碾死一只蚂蚁废了点儿事情,不过雨姑娘说了,人都得是活着带回去,这就有点麻烦了。
曲时月见势不妙,没能唬住这人,当即掏出药瓶子撒过去一堆不知名的药粉末。
“都说了你不要过来,不听话我也没办法。”
飞扬的粉末遮盖住对方的视线,曲时月扔下包袱来到那黑衣的身边,使出浑身解数抬脚一踹,对方还没有回神儿了解啥怎么一回事儿,寒冷且刺骨的江水把人湮灭。
咕噜咕噜几个水泡泛起,没一会儿从中冲出来一个造型别致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