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草药,寻穴位,扎针灸不过都是入门小步骤,曲时月时常顶着一头来不及梳理的毛躁头发捧着万毒经对着一小人模具左右扎两针。
今日下午便是师娘来检查的最后时段,不知道她要怎么做,曲时月不免苦恼起来。
自从入了师娘的坑,出去都是个困难事儿。
“阿嚏儿,我怎么那么倒霉?师娘谁都不选非得挑中我?”
曲时月挤着打出来的哈欠泪水,揉了揉眼睛目光无神呆滞地盯着那本万毒经。
经过一天一夜的漫长时间,曲时月冒着熬夜猝死的风险把书浏览一遍,然后选择快速攻略师娘将要重点提问的那方面。
眼下已经时至午时三刻,时间不多了,门外面走近点白千秋提着食盒过来给曲时月送饭。
曲时月暴躁挠头的那一面正好映入眼帘,白千秋噗呲一声儿笑了出来:“行了,你别折腾了,赶紧过来吃饭,虽说师娘时间给的紧张,然而咱也不能空腹上场。”
羊脂玉般温润细长的手指挪开食盒盖子,一阵儿浓郁诱人的饭菜香味儿飘散开来,曲时月挺翘的小鼻子抽动两下,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她抬头看向门口,欣喜地笑容不约而至:“师姐,你带了什么,味道好香!”
白千秋故意使坏地以手做扇挥动食盒里散发出的美味佳肴的香气,看着曲时月两眼放光饿狼似的扑过来。
“你个小馋猫,就知道你饿了,给你带了麻薯饼,还有半只烤鸡,让膳堂那边给你削成片带过来的。”
“好香!”曲时月吸了吸鼻子沉溺在饭菜香味中无法自拔,简直要兴奋的搓手手。
嗅着这个香味儿曲时月的胃口难得食指大动,接过师姐递过来的筷子就要去夹一块麻薯饼,抬头看到白千秋身后有个黑影过来,她咬着筷子翘头看,与手里拎着食盒的白千帆对视上,她一震向后侧了半个身子。
这人怎么来了?曲时月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有很多问号,难不成,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白千秋察觉不对劲儿,警惕回头看去,紧接着媚眼里看到僵硬站着的白千帆,收回要出手的攻击。
她还以为有人要袭击曲时月,才会把孩子吓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来了,我还以为又有人来监视呢?”白千秋没好气的说着。
诱人的香味儿白千帆也闻到了,他扫过一眼那半开的食盒以及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曲时月。
无奈的提着手里的东西摆放在曲时月的面前:“这不是想到还有人在此刻苦学习,怎么也得来看看情况。”
“你是来看笑话的?”曲时月松开咬着筷子的牙齿,慢吞吞地傻乎乎问出自己内心中的最真实的想法。
白千帆被她一句话噎着,郁闷地蹙眉望着她,那神情好似在问她你怎么想到这种问题的。
“你认为我是专程提着食盒来看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