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瑶没有搭理贺氏,直接当她是空气,对另一边的刘老头道:“爷,你也甭跟孙女说亲人谈钱伤感情,我贪钱之类的。”
“三叔三婶啥性子你最了解,我怕轻易就教了他们,以他们懒散的性子,又是浅尝辄止,万一麻痹大意的给我整错一株药,到时候卖出去害死个人命,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现在就看他们有没有那毅力,要真去凑那二十两银子来跟我这用心学,做长久生意,也是好的,我定然倾心教他们。或者就此放弃,另选他路。”
刘老头抿着唇,微皱着眉。
刘月瑶都这么说了,刘老头还能说什么?
就是想卖亲情,划下价的机会也被她堵死了。
那边贺氏又跳起来了,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深明大义似的,说了半天,还不是为了钱?”
“这活计我们不稀罕,谁稀罕谁学去!老三,走,跟娘回家,娘给你找别的出路。”
说着,一把拽起刘河明的隔壁就要朝外走。
“那就麻烦赶紧走,正好我要关门睡觉了!”刘月瑶淡淡的道。
“哎哟,赔钱货,你咋说话的?你晓得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吗?”刘河明吼了起来,眼珠子狠狠的瞪着刘月瑶。
“二哥你也不管管,看你生的好闺女,顶撞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刘铁柱沉默。
刘河明更是气得跳脚。
这边,刘月瑶扯了扯嘴角,说是对着刘河明说的,却也一脸鄙夷的连带着扫过面前老刘家其他几人。
“现在跟我这充长辈,充亲戚了?”
“我爹的腿刚受伤那段时日,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都干了啥?”
“瑶儿……”边上的林氏拉了刘月瑶一下,想让她别说了。
刘月瑶稍稍用力,掰开了林氏的手,示意林氏放心。
这回只买了二十亩良田,他们就眼红的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往后要是知道她合股开了酒楼,盖房子,指不定还会闹出更大的事儿。
为了杜绝今日的事再次重演,刘月瑶决定跟他们算算账,好让他们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位置上。
刘月瑶往前站了一步,继续道:“有些话我本不想摆明面上说的,既然你们都说到这份上了,咱就好好掰扯掰扯这笔旧账。”
说到着,刘月瑶哽了下脖子,看了一圈屋里的几个刘家长辈,最后视线停留在刘河明的身上,“想起那日听见爷奶,三叔还有大伯在屋里商讨治我爹腿,我就想笑。”
“三叔,你可真是深明大义啊,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局着想,说了一大堆大房需要的花销,三房需要的花销,你咋不盘算下我们二房的花销啊?你的心里可有想过二房?我爹,我,我娘也是刘家的人?”
刘月瑶最后那句问直逼刘河明的内心。
刘河明被刘月瑶凌厉的目光,逼的浑身汗毛竖起,喉咙僵硬,张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先是刘河明再是王氏,再是大房的刘大栓和李氏。
刘月瑶将刘家几人心底藏着掖着的小算盘全给抖落了出来,就跟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说的几人是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
就在她的视线落在刘老头的身上时,老汉的身子一僵,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老二腿刚受伤那阵子,他拉了老大个老三开了个小型的家庭会议,被瑶丫头给听去了。
要说刘老头没有私心谁信?不然当时也不会开什么家庭会议了,以他在老刘家的威望,只要他开口说治,其他人就算心里有埋怨也不敢说啥。
刘月瑶冷笑着摇了摇头。
刘老头毕竟是老刘家的一家之主,就不撕他了,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收到成效的刘月瑶转头看向贺氏,“奶,你的那一套一视同仁的做法就不要一意举例了吧?我二房净身出户就是个最好例子……”
贺氏气的哑口无言,脸皮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