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极反笑,朝苏垣城勾了勾手,语焉不详的小声骂了他一句。
“你在嘀咕什么?”他问。
“你低一点儿就能听见了。”我笑着说。
他无奈的笑了笑,好整以暇的凑了过来。就在这时,我瞅准了时机,双手制住他的双肩,提膝便朝他攻了过去。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对我早有防备,只见他旋身挣脱了我本就没用多大力的双手,巧妙的闪避过了我狠厉的断子绝孙腿,我眼见一招落空,连忙曲起手臂,朝他怀中重重击过去,这小子十分不给面子用折扇的扇柄轻轻在我手肘间一敲,正好敲在了我的麻筋上,我的右臂顿时便有些脱力。
我知道自己是决计打不过他的,无论是动真格的,还是打友谊赛,从来都没赢过。
况且这小子对我一向极没有风度,从来都不肯让我一招半式。
我被他敲了一下后,想起他刚才索要赔偿时无耻的样子,气得更是不打一处来,对他下起手来更是招招狠辣,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苏垣城半大时候,曾有段时间沉迷于围棋,整日里捧着棋书对着棋盘打谱,我见他玩儿的有趣,便也有样学样的在没人与他对弈时陪他下上几盘。
可是下了不久他便不再愿意与我下了,他说我下起棋来只知进攻对杀,却不懂隐忍退避,过刚易折,即便对手一上来总会被我一味地进攻搅得头晕,可是一旦到了中盘或是将要收官之时,却容易发现我未曾关注到的疏漏之处,一旦使出治孤之法,将我逆转几乎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不服气,追着他说我可以改,倘若给我些许时日,我将成为他足以一战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