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白……我们一会儿怎么上去?”我的双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襟,胆怯的朝崖底望了一眼。
“别朝身后看了,”他揽紧了环在我腰间的手,“崖壁周围的雾气看样子是每日都会起的,而这雾气之中,果然大有文章。”
“所以……你刚才那么果断的跳下来,就是想看看这之中究竟有没有文章?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万一岩体平滑,没有任何平台,哪怕是你的轻功,也难以保全性命……”
我的语气中不自禁的带着责备的语气,他怎么能把真相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
“还说我,你不是也跳下来了么?”他朝我笑了笑,“你看岩壁上这些陈旧的刀痕,我一定不是此处的第一位客人,早有人在我之前跳下来,并保住了性命。”
我凑近看了看,粗粝的山岩其实很容易被足够锋利的刀刃嵌入,我伸手覆上眼前的刀痕,这道刀痕可能已经经过了几年的风雨摧折,有些斑驳,却依然清晰可辨。
“你想说,这是当年羽跳下来时,在上面划出的痕迹么?”我望着陈予白,“可我记得告诉过你,羽在从舍身台跳下来之前,便已经被毒瞎双眼,折断了双臂,这个刻痕不可能是他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