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敖添没有下黄泉。
宫隆把人领走了。
姒灼已经大获全胜了,懒得理会这点小事儿,可惜的是,章作嗣一直找不到人。
保不齐龟缩在哪个角旮旯儿。
指望着东山再起。
姒灼是不想让他死灰复燃的,出动重兵,地毯式搜查,就是把华国翻了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
、、、、、、
章作嗣躲过一批搜查他的人,从潮湿的巷子里钻出来,穿着一身黑,压低了帽檐自己的脸。
“蠢货!”
他的步子一顿,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什么人,不由蹙眉。
谁在骂他?
难道是他幻听么?
停了一会儿后,他接着躲避。
他没有发现自己耳背的那个虫形印记,仿佛活了一般,蠕动了一下。
一股常人看不到的青黑烟雾钻了出来,然后猛然扩散将他整个人笼罩。
章作嗣浑身一震。
眼中闪过一瞬剧痛之后,化作失了魂一样的呆滞。
“杀了姒灼。”
嘶哑蛊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杀了姒灼。”
章作嗣呆呆地重复,拿出了一把手枪。
很快,他恢复了常人模样。
消失在了幽巷中。
、、、、、、
虞华照常出府,想去戏院。
这一回,却被拦了下来。
少帅有令,说他近日不得外出。
虞华笑了笑,笑若三月春风轻拂面,却不见丝毫温度,看似风轻云淡,眼底却有几分苍凉。
他微微仰头,院落四四方方。
如同牢笼,将他囚禁。
金丝雀、笼中鸟、折翼蝶……
这就是他活着需要付出的代价。
她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之前会同意他出府,大抵是为了给章作嗣和他搭线有可乘之机。
而如今,任务完成。
他没必要出府,也没了利用价值。
若还想活着,便只能顺她意。
该有一只金丝雀的样子了。
清风卷了一捧晨光,拂过他的眉眼,将春日的最后一丝温润落在他的眉梢。
他转身,走进不得不选择的牢笼中去。
门口守着的两个士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交谈,
“诶,虞先生看着不大高兴,我们是不是没说清楚,让他误会了什么?”
另一个挠挠头,“没错啊,少帅是吩咐我们,叮嘱虞先生近日不要出府啊。”
“不是说章狗还在逃窜吗,虞先生把章狗得罪狠了,怕是会寻机报复……”
章作嗣此时此刻,最恨的人之中。
虞华绝对排得上号。
、、、、、、
姒灼决定离开苏陵了。
既然已经拿下章作嗣和垄敖添的地盘,她也不能将自己的势力一直缩在西南。
虞华自然必须跟她一起。
浩浩荡荡的军队走在由西向东的路上,姒灼与虞华坐在吉普车中,周围被严密保护,窗外风光缓缓流动。
此时已是春意阑珊,有了夏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