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虚子走到镜子前面,对着镜子又再次理了理自己头上本就已经十分顺服的发带,又拽了拽领口不存在的褶皱。
一切都再次确认后,这才迈着缓慢坚定的脚步向门口走去,每一步即使都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都很稳。
他一边走一边用最轻松最劲朗的语调对门外等着的幽月道:
“来了。”
世事难料,恍如从前,但是现在却是幽月站在门外等,竹虚子从屋里决定是否把门打开。
不过此时俩饶心情,和在瓦房时的心情相比,早已是差地别了。
幽月刚才强装作镇定和平静的面容,一下子就伪装不下去了。
即使幽月不想在她的大师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和悲伤,但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
竹虚子似乎想要抬手帮助幽月擦掉留下的眼泪,但是手才微微抬起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的手就又放了下来,奉命待在两侧,就像是从来没有想抬起过一样。
竹虚子想用最宽心的言语安抚幽月的情绪,他对着优越:“进来吧,别哭了。”
竹虚子完就转过身和幽月错开,先一步进到屋子里在前带路,率先坐在了屋内仅有的摆件,唯二的椅子其中的一个上。
“坐吧,这里连个茶水都没有,都没办法和你客套话了。”
幽月本就不是悲春伤秋的性格,她擦了擦眼泪再次抬头的时候,表面上已经恢复成了竹虚子认识的那个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