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章凯不解其意,正待再要询问的时候,底下忽然又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原来是郭玉成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擂台,朝四周团团做了个四方揖。
郭玉成自己名下没有生意,只是开了个小武馆,收了几个徒弟用心教着,与世无争,不属于临城任何派系,也从不参与他们当中的争斗。又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仗着一身的本事去欺侮人,武馆还收各种无家可归的孤儿,在临城的名望自然是很好。
不管是像沈九这样混迹在灰色区域的大佬,还是像章凯这样正经的上流子弟,对郭玉成都只有敬佩的份。
更别说自从十年前的巅峰之战,奠定了郭玉成临城第一高手的名分之后,他已经有足足十年没再出现在世人眼中,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如果不是这次突然接受了常建的生死决斗,很多人都还以为郭大师已经驾鹤西归,只留下了传说供世人敬仰。
“常建,好久不见了。”郭玉成声如洪钟,浑身散发着凛然之气,朝常建稳稳一拱手,沉声道:“自那以来已经过了十年,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见我。”
观众们面面相觑。
听郭大师的话,和这个常建居然是旧识?
可他们很多人都在临城长大,从小听着郭大师的传说故事,从没听过里头还有个叫“常建”的人物啊。
“十年了,你还是那副虚伪的嘴脸。”常建啐了口唾沫,表情阴鸷,“郭玉成,十年前我就说过,总有一天必来取尔性命,现在,我来了!”
说着也不等得到回应,脚底一蹬,只见明明是修建在山洞地下的主会场中,平白无故出现了一缕缕水浪似的波纹,这白痕来势极快,如同猛龙出海乘风破浪。而常建正踏在浪花之上,被波浪席卷着踏上了擂台的地面。
就在常建落地的瞬间,水纹渐渐消散,空气重又恢复了平时的干燥。
不论是常建,还是被那水浪波及到的观众,从毛发到衣服全都干干爽爽,半点水渍的痕迹都没有,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这,这还是人吗!”
有人颤抖着声音感慨。
更多的人则是看得呆了,忍不住揉揉眼睛,以为是产生了错觉。
凭空生出水浪,还能踏浪而行,那水浪居然还能随时消失?
没人见过这样的操作!
这个常建,到底是人是鬼?!
章凯更是长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这,聂先生,您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姚文超则一脸三观尽毁的沧桑,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药店老板,从小学的都是唯物主义科学发展观,连武者的毛都没见识过!
聂天倒是很冷静,面对这样的非人操作,连个眼神都欠奉,只送了个四字评语:“华而不实,装神弄鬼。”
“您说什么?”章凯似乎不能理解聂天的冷静,可又毕竟是个普通人,自觉和还是不要和“专业人士”辩论,问了一句之后就转移了话题:“聂先生,您看郭大师能赢吗?”
凭心而论,章凯是不觉得聂天比郭玉成更厉害的。虽然据父亲所说,聂天至少也应该是个突破了内门的高手,但郭玉成这十年来都保持神秘,没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增长到了什么地步。
何况单纯就普通人的视角看,郭玉成修习武道已经几十年,而聂天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谁更厉害,根本不用考虑。
不过现在包间里就只有聂天一个武者,另一个武者林三被赶去了门口守着,章凯也只好把所有的疑问都一股脑抛给了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