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江柔儿就着程武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她舔了舔唇瓣,猖獗的轻声道:“喝完了。”
“你“江柔儿不听话且叛逆的样子,让程武心中生了闷气,要不是身上还挂着凌澜,他真想马上拎她回家。
江柔儿挣脱开程武的手,继续倒着酒。
程武黑着脸,压下她手中的酒坛子:“村姑,你给我听话点。”
江柔儿心里有林抗之意,像个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士兵,胡乱的舞着长矛去刺人。
她眼眸子一眯,不屑的一笑:“听话?你又不是陆麟,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陆麟这个名字,让程武心里的怒气真正烧了起来,他不下数次从江柔儿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知道这个人对江柔儿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这一度让他嫉妒,但他只能逼着自己坦然接受,因为那是她远离北城的日子所遇到的人,他无法干预,也干预不了。
现在,江柔儿拿他跟陆麟做对比,让程武几乎失控了起来,他咬牙狠狠:“陆麟,又是陆麟,陆麟他就对你这么重要吗?”
江柔儿用着事实的口吻一字一顿的回复:“当然。”
“江柔儿。”程武发怒的低吼着。
包厢里面的人纷纷身躯一震,顾淮与李阳端着半杯酒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林子安感觉不妙,悄无声息的坐到了李阳的隔壁隔岸观火,心里少少郁闷,他只是看着这两个饶关系不温不火的,想刺激一下江柔儿,怎么看起来反倒是程武被江柔儿刺激到的更多了。
凌澜醉醺醺的也被吓得睁开了眼睛,有些害怕的,黏糊糊的叫了声:“武哥哥。”
程武看了眼凌澜,拍了拍她:“没事。”
江柔儿“潜了声,无惧他的怒火,强硬的夺过酒坛子,一杯一杯的饮到杯空。
“该死。”程武看着江柔儿,又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顿时有种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无力福
他给kelly打羚话,他便拽着凌澜走了出去。
包厢的房门刚关上,江柔儿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力道重到发出“砰”的声音,她拳头收紧,眼中冰冷。
李阳不知道原因,只是看的出来他们两个闹得不愉快了:“女神,你还好吗?”
江柔儿沉默了两秒:“我没事。”
她冷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杯空了,她:“这酒确是不错,喝着爽。”
她悠悠的摆了摆手,也出了包厢。
顾淮掂拎江柔儿喝的酒坛子,惊讶:“她居然喝了半坛子,就这么走了不会有事吧?“
林子安道:“她看起来有半点喝醉的模样,我看你倒是快醉了。”
顾淮愣愣的挠了把脑袋,倒也没什么。
楼兰馆的门口外。
kelly在这大冷里,额头都冒出了不少汗,他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位少爷突然间抽什么疯,听着指令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直到程武将凌澜从他身上扯下来塞进车里,他才焕然大悟,不过不就是送个人么,非得让他赶得逃命似的。
kelly问:“你不走吗?”
程武沉声:“村姑,还在里面。”
“哦,那她送哪里?”
“家里左边那栋人家。”
程武丢下地址,就大步迈回包厢,看到江柔儿不在位置上,额上的青筋暴跳,显然气得不轻:“她人呢?”
林子安:“走了。”
“走哪了?”
“额她没。”
程武面色发沉,转身,包厢得房门被甩得一声闷响。
北城的景色,放眼望去,尽是高楼耸立。
江柔儿站在一座桥上,感受着寒冷凌冽,感受着桥底下的车水马龙,桥上的人来人往,她吐着白气,努力让自己的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脑子太不正常,她急需着解放,所以她一个人从包厢里面跑了出来。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进了桥旁边一个光线不明亮的巷子里,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她眉头一蹙,快步跟了过去。
走到巷子边的时候,她隐约在这个喧闹的环境里,听到打斗的声音,她眸光一黑,握紧了拳头,便走了进去。
“奶奶的,你丫的跑什么跑?欠债还钱,经地义,别以为你是丫头片子,老子就不打你。”
“靠,咬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你。”
“给我滚开!”
巷子深处弥漫着骂声还有撕心裂肺般挣扎的声音。
江柔儿在五米处站定,冷酷的开口:“喂,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你们能不能放开她。”
男人回头看着江柔儿,巷子里,光线不明,江柔儿站在了光线的死角,一个肥胖的男人眯着眼睛,冲她的身影道:“你谁啊?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江柔儿走近,幽幽道:“我可不是多管闲事,她可是我的学姐。”
何静看着突然出现的江柔儿,原本颤抖的瞳孔有了光,她心底情绪复杂,像是临死前,有人告诉她,她可以不用死了,她可以活着。
另一个瘦的男人,松开何静,向江柔儿走过来,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猥琐的笑开,伸手就要摸上她的脸:“大哥,这妞好正啊!”
“你别碰她!”何静一惊。
江柔儿侧身躲开:“我警告你,手脚给我放尊重点!”